来,不就是求个安心,她私下里其实也觉得罗烈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你肺腑受过损?”

    罗烈点头,不敢有隐瞒,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

    “之后除了静养,有没有服用过什么特别的药?”

    罗烈闻言朝顾文茵看去。

    “神仙草,定风草,还有桑黄,这三样都吃过。”顾文茵说道。

    老太医捋着额下山羊须的手顿了顿,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略显复杂的看着顾文茵,“小姑娘,这三样东西可不简单。看你年纪也就岁的样子,你怎么会识得它们?”

    顾文茵甜甜一笑,说道:“老太医,甘罗十二岁便可为相,我又为什么不能识些花花草草呢?”

    裴璞被顾文茵问得愣了愣。

    但人老成精,也不过是就是眨眼的功夫,他便醒过神来,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是老夫见识浅薄了。”

    “老太医这话倒叫小女子无地自容了。”顾文茵作惶恐状说道。

    裴璞摆了摆手,“你父亲当日肺腑伤得厉害,按说即便养好也没个三五年可活,可眼下照脉相看来,却是没有什么大碍,只需注意不要太过劳累便好。”

    几乎是他的话才一说完,罗烈和罗远时脸上齐齐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来。

    罗烈更是说道:“是吧,我就说没事了,你们非得来。”

    “我们这不是求个安心吗?”顾文茵说道。

    裴璞收了手,抓起桌上的狼毫笔,“我这里再开个方子,你们按方子抓药,连吃五贴,吃完也不必再来了。”

    罗烈才要开口,顾文茵却是抢在他开口前,说道:“有劳您了。”

    裴璞一气将方子写好,吹干墨迹递给罗远时,“到外面抓药也行,我这里抓了去也可以。”

    外面抓肯定会便宜很多,但大头都去了,顾文茵又岂会在乎这些小头!

    和罗远时一人一边扶了罗烈便要离开,不想身后却响起裴璞的声音,“小姑娘,桑黄你那里还有吗?”

    顾文茵步子一顿,回头看了过来。

    “如果有,我愿意出高价向你买。”

    顾文茵摇头,“不好意思,没有了。”

    裴璞脸上顿时生起抹失望之色,稍倾,却又问道:“那神仙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