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欣儿、做什么?”艰涩的声音终究还是不能去相信裴姬斐不会对欣儿做什么。

    欣儿她是最无辜的人,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裴姬斐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富商看不到的被褥里,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尖锐的刺痛感让他心中微缩,面上强忍着没有任何的变化。

    “父亲以为我会对欣儿做什么?”

    直勾勾的嘲弄的笑容让富商脸上更是挂不住,闪躲似的躲避着裴姬斐的眼神。

    “父亲,我快死了,可能明天,可能后天,没有裴姬玉的血,我随时都会死,知道吗?”

    裴姬斐仰着头,头顶是鸦青色的床帘,金线细细的在里面勾画出一个又一个图案,鸟语花香,花团锦族,这样美的东西,却让他只觉得心里烦躁的不行,想要彻底的撕毁这些东西。

    低落的声音轻飘飘的,可能是对生命的不舍,也可能仅仅是一句感叹而已。

    富商却猛地顿住。

    刚刚那些不堪的情绪更加强烈的翻滚出来。

    “父亲,你不会不知道,欣儿喝了裴姬玉的心头血才活下来的吧?”他轻笑着说。

    父亲,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富商眉头慢慢拧紧。

    “已经过去六年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六年的时间,那滴心头血早就和欣儿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可……

    等等!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裴姬斐。

    心里猛地的想到一种很疯狂的做法。

    裴姬斐微微勾唇,“父亲想到了吗?”

    压低的嗓音沙哑中带着磁性。

    你已经想到了吗?

    我的父亲。

    “不行!”富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