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染上绯色,继续保持沉默。

    他喉结上下利落滑动,唇角勾起又问:“想看你着急?”

    牧遥光闭上眼眸,卷翘绵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陆羡书还是没放过她,哑着嗓音问她:“怎么不说话了?你刚要说的根本没有想和你什么?嗯?”

    牧遥光:“……”

    这男人怎么能这样?知道他的记忆好,但是这时候是重复她的话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吗?

    她磨了磨牙,刻意忽略某些感觉,睁开眼瞪他:“我就说了怎么了?我不仅说我还想做呢,比如种草莓比如留唇印然后明天还要检查消失了就再补上。”

    “来。”陆羡书漂亮的眼尾挑起,眸底漆黑暗沉藏着,说话时下颌线绷紧,短短一个字就透着股遮不去的情/欲。

    男人身上的清冷在这一刻全然褪去,如同冬雪遇上艳阳,迅速消融成滚/烫的焰火,轻而易举地带动她的情绪与感官。

    她听见很轻微的丝线断裂的声音,而后自己脑海中嗡的一声变得空白,顺着内心深处的想法——

    种草莓。

    后果就是现在陆羡书衣领下半掩的都是她的作品。

    想起草莓印的来历,牧遥光心虚地移开视线。

    陆羡书轻笑问她:“想起来了?”

    牧遥光清了清嗓子,准备直起身子回话,发现身子一阵酸软,登时又理直气壮起来:“就是我做的怎么样?我不可以给自己男朋友种草莓吗?而且你后来还不是连本带利……”

    后边的话她越说越小声,陆羡书垂了垂眼,伸手将她脸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傻阿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牧遥光没听清他的话,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他手上。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无论做什么动作都透露出几分矜贵优雅。

    但是,一想到这么漂亮的手昨晚上做了什么后,她就无法冷静下来。

    “阿遥?”陆羡书轻声唤道。

    “啊?”牧遥光回神,迅速移开视线没敢再看他的手,脸颊烫得惊人。

    陆羡书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先起来吃早餐,要是还困的话等会再睡,嗯?”

    牧遥光故作镇定,乖巧点头。

    她走近浴室准备洗漱,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脸颊酡红,唇角却不由自主向上翘的模样。

    她揉了揉脸颊,转头看到浴缸,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趴在门上笑眯眯看着他:“昨天是你帮我……咳,整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