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潜意识里,人的一直是处于压抑的状况,社会的道德法制等文明的规则使人的本能欲望时刻处于理性的控制之中。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大军统帅格纳公爵的许可和军团长吉斯卡尔的支持,让白峰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跟在第七联队后面的第八联队填补上了第七联队的空缺,埃文斯的第十联队后面则多了第七联队。

    满编将士数量高达两千七百人的第七联队,实际上是第四十军团规模最为庞大的联队;其他各个联队的满编人数,一般在两千人左右,上下浮动的数量不会超过一百人。

    每个军团最受重视、战斗力最强的第一联队,只是在将士素质和装备质量上稍强一筹;比如第四十军团的第一联队,他们的编制人数并不比其他联队多,都是同样的两千人左右。

    带着自己的第七联队来到大军最后方以后,白峰立即命令第七联队的将士们停止行军,就地安营扎寨;不明所以的博内拉等人,也不敢忤逆白峰的命令,当即就安排将士们搭建营寨。

    简易的临时军营,只需要一些木栅栏和帆布帐篷就可以搭建起来,是行军途中最方便、最快捷的选择;仅花费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座临时军营就出现在了驰道附近的空地上。

    今天是推行新式战阵的第一天,白峰并不打算对这些刚刚成为帝国正规军的将士们提出多高的要求;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学会如何用罗马青年军的标准行军阵型来前进。

    每队人数高达一百六十人的罗马青年军,行军时是四人并排前进,两名将士左右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五十厘米,前后之间的距离保持在八十厘米,整队罗马青年军构成一个长长的矩形阵型。

    行走在左右两翼的两排八十名青年军将士,他们手中的盾牌必须时刻向外;这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免遭受敌人弓箭偷袭而采取的预防措施,中间的两排青年军将士只需正常持盾即可。

    一旦罗马青年军在行军途中遭受敌人袭击,两翼的青年军将士会立即构筑两道保护中间袍泽的盾墙;前后两端的青年军将士同样也会构筑盾墙,转瞬之间就可以形成防御力超强的盾阵。

    处于盾阵中央的青年军将士们,会迅速做好投入战斗准备;要是敌军过于强大,他们就会举盾协助外围的袍泽维持盾墙,要是敌军实力不强,他们就会成为反击敌军的突击力量。

    罗马青年军的行军阵型既具有坚固的防御性,又具有极强的攻击性,确实是最适合军队行军的最佳阵型;所以,白峰现在要让第七联队的将士们,学会罗马青年军的行军阵型。

    博内拉、卡罗尔、达伦、列侬等四位大队长,好歹都是在战场上与敌人搏杀过的老兵;即便他们没有能力改善帝国军队原有的行军阵型,但却不妨碍他们看懂罗马青年军的行军阵型。

    尤其是在有白峰亲自解说和罗马青年军的现场演示的前提下,眼前一亮的博内拉等人自然全力协助罗马青年军的将士们训练他们麾下的将士;就这样,第七联队的新式战阵推行拉开了序幕。

    要想学会罗马青年军的行军阵型,第七联队的将士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站军姿;没有严格的军姿训练作为基础,任何强大的战阵都无法发挥作用,哪怕这种战阵是罗马人数百年的积淀成果。

    看似简单的军姿训练,其实是异常艰难的;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整齐划一的阵型绝对是划时代的产物,训练严格的战阵军队迅速将散漫的自由军队淘汰。

    以往帝国军部的预备兵源,必须要经过近乎于严苛的军姿训练和阵型训练才可以转化为帝国常备军;这次是危急的局势,让帝国军部放松了标准,将没有经过军姿和阵型训练的将士送上战场。

    明眼人都知道,新组建的八个军团根本就是帝国派到落日要塞的炮灰部队;真正决定胜负关键的帝国精锐之师,是克莱斯特公爵麾下的那四个皇家军团,他们才是帝国的王牌部队

    而白峰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改变这些炮灰的命运,让上位者眼中的炮灰部队在战场上生存下去;只要他们可以熬过几次激烈的战斗,那他们就会成长为战力超过普通常备军团的精锐之师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白峰原本想要用三天时间,教会第七联队将士们使用新的行军阵型,可将士们的训练进度却是令白峰感到失望不已。

    仅是一个军姿训练,就浪费了整整两天宝贵的时间,结果还没有练好;望着始终无法跟上罗马青年军节奏的将士们,紧皱着眉头的白峰决定用更激进的办法来敦促第七联队的将士们。

    军姿训练的第二天晚上,白峰将第七联队的所有将士都集结在军营的中央,然后向他们宣布了一项新的命令:

    今后的训练中,全联队以中队为单位进行比试,表现最好的中队,将士们的军饷提升为每月三枚金币,第二和第三分别为两枚金币和一枚金币,其他中队的军饷不变;其中,表现最差的三个中队,在军饷不变的前提下,还必须承担搭建临时军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