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还以为自己又无意间碰到什么机关了,但是箭矢破空声就在身后,一脚在树干上猛地一蹬,身体一下就向侧面飞去。  他还没傻到与箭比速度的地步。  刚站定,反手便将那钢索向身后扫去,在空中抡得如同一面盾牌一般,向他射来的那几支箭矢直接被打落在地。  还好这箭矢速度不快,不然他能不能躲开还真不好是说。  他是没事儿了,但是刚刚才被他救起来的那位仁兄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这箭矢没有箭头,是平头箭,前面绑有一个小袋,里面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碰撞后那个小袋炸开,刚刚谢晨在躲那些箭矢的时候就发现了。  谢晨转身打落那些箭矢,然后就看到之前那位仁兄身边散落了一地的箭矢,身上也是被那红色液体快染完了,如果是真箭,估计他现在就是个刺猬了。那人也不用继续往前冲了,按规则来说,他已经“死”了。  刚刚的机关是这仁兄触发的啊!  谢晨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您是来排机关的吧?自己就算是找也不带间隙的碰着这么多机关啊?  连续奔跑了两个多时辰,中间还要提防对付各种机关,哪怕是谢晨也感觉有些疲倦了,这一路上也碰上了不少“死”在了机关下的人。  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最近天气还算不错,如果来了场大雪什么的,难度无疑又会加大一个等级,此时天已经是中午了,能一口气坚持到这里的,都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了。  谢晨找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准备休息休息恢复一些体力,越往后机关可能更难对付,不能一味的只追求快。  拿出曹曦之前给他的干粮,小小的一包,显然是怕妨碍了谢晨的前进速度,不过居然还有一小壶水,谢晨正渴得不行,路上也碰上了几处水源,但是看着水源周围那些“死”了的人,他决定还是忍着算了。  此时看着这一小壶水,心里简直感动得不行,还是小曦想问题周到啊!  按照考核规则,那些“死”了的人,必须呆在原地,等考核时间结束时才能行动,森林里也有老师不规则的巡视,也不怕他们耍赖之类的,如果被发现,那就是永不招收的下场,而且对名声也是极大的损害。  谢晨正藏在枝丫里吃着干粮喝着水呢,突然听到下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然后还有打斗的声音。  “聂兄,别挣扎了,我们也不想做绝,之前好几个像您这样的,不都很愉快的接受了我们的条件?又不是让您放弃考核,只是让您放弃进前五百而已,进了丙班依您的天资不也一样是练?而且我们还会一直资助您家人,听说您有个弟弟还在读书吧?读书也是要花钱的嘛!”  “呸,付恒,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们三兄弟了啊。还有卓居兄与江樵兄,没想到你们也甘为爪牙了!”  “欸,聂兄,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以为只有我们在这样做?像你这样风头太盛,又出身贫寒的,有哪个没被私下里商量过,我们想进甲班,就只能先把你们这样最强劲的对手弄下去再说啊,我们有钱,要名,你们有实力又天赋,就是缺钱,这不是一笔很好的交易吗?  卓兄与江兄也是为他们的家人着想,等前五百名额齐了,他们再完成考核,不照样可以进怀玉剑庄?

    ”/  谢晨悄悄探出头,发现一个都不认识......  一人被包围在中间,周围五个人将他的退路都堵得死死的,看样子中间那个就是那些人口中的聂兄了。  他大概也听明白了,这个聂兄可能是在这新弟子里面很有名声,而且很强,不过家境可能不太好,而付恒这五个人呢,估计也是有点实力,但是肯定没这个聂兄强,所以想用点不光彩的手段,让聂兄到五百名外,这样就不能参加下面两轮考核了,这样他们就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他记得他之前在丰灵剑庄参加那个入院考核的时候也是,有个有钱公子要给他钱让他认输。  怎么在哪儿都有这些子腌臜事!  “聂兄!我们三人可是诚心对你的,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我们是念在同门之情才给你开这么好的条件,你要是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们直接让你在这儿淘汰了!”  “那你们大可以来试试,要是真有必胜的把握,你们也不会站在那儿跟我说话了,恐怕早就动手了吧!”  “哈哈哈哈,聂兄是个聪明人,可惜了可惜了。”  那个付恒说完拿出了几支前面绑着红色小袋的箭矢,看样子是想用这种方法淘汰掉聂兄。其余几人也是拿出了这样的东西,也不全是箭,但是都是有红色小袋的东西。  五人一起上,那被围在中间的聂兄居然应付得游刃有余,而且他们五个也有些束手束脚的,毕竟这红色小袋一个搞不好就会被聂兄反过来利用了,他们也怕弄到自己人身上。  谢晨在上面看着下方的六人缠斗,不知道自己是该悄悄溜走还是继续藏在上面等他们结束。贸然下去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下面情况不明朗,指不定一下子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下面六人缠斗得难舍难分,这样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付恒一击被挡,然后身形后退。  “退!”  其余五人闻声也是纷纷退身拉开距离。  “收起来!聂兄,接下来可要动真格儿的了,我赶时间!上!只要不弄死,出什么事情我担着!”  这付恒看来也是打出火气来了,在这种时候浪费体力和时间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是完全上了头了。  “我就不信,我一个武学世家的能比不上你这贱民!”  这下他们是真的下死手了,那位聂兄也是渐渐应对不过来了,被那卓居与江樵一人打了一掌,刚好被逼到了谢晨这棵树下。  “你们还敢手下留情?面对聂搏你们凭什么手下留情!谁让你们留力的!我说了我赶时间!”  付恒愤怒的朝着卓居与江樵两日吼着,他如何看不出来,如果是尽全力的两掌,那聂搏现在站都不可能站得起来。  咳嗽几声,还没缓过气,那几人又攻了上来付恒从地上捡起一枝尖锐的树枝。  这是要置聂搏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