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男人的眼神变了。

    密封的会议室里,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股妖风,就像一颗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引起了一阵的涟漪,而魏伟钱,眼睛里的神采彻底变得空洞,可同时属于人的生命体征又很是平稳,男人似乎还能够听见对方胸腔里那颗健康的心脏,从窦房结传出来的冲动。

    下一秒,薄唇微勾,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叹息响起:

    “消失了。”

    地府,不死城。

    姑且称得上天空的地方,出现了道弯月,上面浸染着污秽的血色,还有点点的枯黄色,透着不详的味道。

    魏伟钱才一睁开眼,就跟一双血红色的圆溜溜的眼睛对上了,下一秒,身体的惯性让魏伟钱连爬带滚地退后了三大步。

    嚯——

    跟他对视的‘人’比魏伟钱还要震惊,连滚带爬地退后了五大步。

    那‘人’:“.........”

    魏伟钱:“..........”

    空阔的场地上,一丝风都没有。

    然后,本来内心里住着个尖叫鸡的魏伟钱突然就不慌了,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只要敌方面上比他弱了两分,他自己就能挑大梁开染坊,自己给自己无上的勇气。

    魏伟钱从容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灰尘,没去看离他远远且一脸警惕的‘人’,反而

    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这是一片类似于荒村公寓的地方,乱石覆盖了土壤的枯草地,不远处是一棵有十来米的枯树,上面的枝丫纷乱,密集又张牙舞爪,一副违背了大自然生长规律地长着。怪树底下不远的地方,是两座经年的孤坟,分别有两根条状板子歪歪斜斜地插在上面,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消弭。

    枯草地上的正中间,是一幢只有五六层高的破败建筑,原本有围墙的地方早已经坍塌,房子的墙皮有些脱落,只能从还算完整的地方看出一副标语,魏伟钱连蒙带猜的念出了那副用红漆刷出的标语:

    ‘三年超英,五年赶美’。

    字体虽然因为墙皮脱落而不全,但油漆却看起来很新,就像刚刷上去不久。

    魏伟钱懵逼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比他五六米外的‘人’眼睛瞪得还大,他实在是太震惊了,这历史书上才出现过的标语竟然让他见到活生生的了。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大把,大腿上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我特么又死啦?

    不是,我特么又穿了?

    怎么不穿个好地方,这十年大动荡的时期,连填饱肚子都难,更何况这年代是个多拿公家一碗饭都要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