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合时宜,安凡还是第一时间朝凌染投去了目光,她觉得凌染会生气。

    果不其然,凌染的脸色比她承认出轨那天还要难看。

    以前凌染不高兴,安凡是会哄的,现在她不仅不想哄,莫名还有点开心,看凌染吃瘪的开心。

    陈青见气氛不太对,出面打圆场,她质问黎想:“你怎么能勾引别人女朋友呢?”

    “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我道歉。”黎想态度自然,略一侧头对凌染说:“凌总,抱歉,擅自吻了你当时的女朋友。”‘当时’二字黎想咬得很重。

    这道歉像是在拱火,安凡再次看凌染的脸色,果然比先前还要难看几分。

    安凡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所有人都在等凌染的反应,包括安凡,只见凌染淡然抿了一口酒,很是回味地说:“不用道歉,多亏你,那晚过得很愉快。”

    安凡愣了一下。

    那晚类似9月27日那样的对待浮上心头,那些交颈相缠的画面,一帧帧刺痛安凡的心,她很决绝地说:“幸好不会再有了。”

    凌染朝她看来,可安凡已经起身,黎想随即追上去,随后两人又消失在她们进来的那扇门。

    凌染目光还黏着那扇门。

    “有故事?”陈青拿手肘杵了杵凌染的手臂。

    凌染喝完手里剩的那杯酒,淡讽道:“这么爱听故事怎么不去看故事会?”

    “冲我撒气?”陈青讶异笑了一下,很洒脱地说:“行,谁叫我头顶就写着冤大头三个字呢。”她顺手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又送上几瓶酒。

    酒过几巡,陈青以过来人的语气开口:“说实在的,你要真喜欢你就趁早追,黎想这人不好对付。”

    凌染一早查过黎想资料,即使各方面条件确实不差,但她仍嘴硬说:“能有多不好对付?”

    “单凭她讨人欢心这点,你就做不到。”陈青毫不留情面:“不说安凡了,就说随便找个陌生人,让人在你俩中挑一个,多数都选她。”

    凌染整天绷着一张脸,长得再美有何用。

    凌染不咸不淡说:“陌生人干我屁事。”

    陈青笑:“那你讨安凡欢心去啊,”她说:“就刚才那情况,我看你俩够呛。”

    “你不懂,”凌染说:“安凡她爱我。”

    凌染说这话时正喝着酒,手掌懒洋洋撑着腮,嘴角轻扬,姿态堪比孔雀开屏,陈青看笑了,她说:“但你要知道,爱你和离开你并不冲突。”

    见凌染投来凌厉一眼,她很从容地补充:“现在不就是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