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轲!”程郁咬牙,想压下逐渐从耳边蔓延至脸颊的红意,却只能适得其反。

    “嗯?”始作俑者语气淡淡,却再一次拉近了距离。

    “你你你……道貌岸然!”

    “嗯。”

    “人、人面兽心!”

    “唔。”

    “衣冠禽兽!”

    “程郁……”被三连骂的人忽然轻笑出生,唇边的气息落在程郁颈侧,又是一阵细小的颤栗,叫他喉间一紧,再也说不出话。

    谌轲捻着程郁衬衫的纽扣,轻轻使力抵了上去,青年胸口肌肤的温度便隔着纤薄的白衬衫,温暖地贴上了他的指腹,连带着还有从心脏传来的急促跳动,几乎和自己同频共振。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将鼻尖轻轻埋在程郁颈间,声音发闷,却又带着些笑意。

    “……你到不如说我监守自盗。”

    程郁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个通透。

    谌轲的动作虽然像是掌握着一切的主动权,可贴在他颈侧的头,却又莫名有种依赖和信任,霎时就叫程郁心软起来。

    他头脑发昏,轻轻抬手,就要搭上眼前人的肩。

    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程郁偏头一看,上面的“姜玥”二字像是忽然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仿佛这才想起抵抗,撑在床|边的手抵住这位“监守自盗投资商”的肩膀,用力一推。

    黏在他身上的人是被推开了,但随着一起离开的,还有他手里一直捻着的,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程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拽崩开线的扣眼,方才被旖|旎填满的大脑霎时间火气上涌。

    “谌轲你能不能有点影帝的样子!”

    谌轲举起自己的战利品,像鉴赏玉石一般,对着桌边的写字灯看了一下,嘴边的弧度依旧没有落下。

    “先接电话。”他安抚道。

    程郁愤愤,却也只得先去跟姜玥解释方才的那场乌龙。

    “玥姐,我真没事儿!”

    “投资商……投资商是我大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