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桃花酥,戚景行最爱吃的口味。

    戚巳拿起点心,重新跪回到戚景行身前,恭恭敬敬地举起,“请少主用点心。”

    香软的酥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戚景行从盘子里拈出一块,咬了一口,绵绵的口感在嘴里化开,甜甜糯糯,他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

    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次他受了伤,戚巳都会心疼又自责的为他包扎,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桃花酥给他吃。

    逃亡路上,哪有什么闲工夫买桃花酥,那酥也不知道在怀里塞了多少日,早就已经揉烂了。

    可戚景行却一直觉得那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甜腻的味道让人短暂地忘记了脑子里不愉快的事情,戚景行将桃花酥咽下去,心也就跟着喉咙里的味道软了下来,他拍拍身侧的床榻,示意戚巳坐过来。

    “少主,这……不和规矩。”

    不合时宜地拒绝,戚景行也没有生气,他只淡淡道,“我这里,本少主就是规矩。”

    他一把攥住戚巳的领子,有些粗暴地把人拖到自己身边,戚巳顾念着他脚上的伤,也不敢怎么挣扎,便半推半就地坐了上去。

    他个子高,往旁边一坐,竟比戚景行还高了半个头,这让戚少主不开心地皱起了眉头,“头低下。”

    戚巳默默低了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安慰道,“您才十九岁,还会再长的。”

    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戚景行,反而让他越发阴沉了脸,愤愤地拿起戚巳搁在桌上的药膏,“衣服解开。”

    这副样子明显是要帮人上药。

    戚巳不大愿意,“属下没什么大碍,不敢劳烦……”

    话音未落,整个屋子里已经飘满了戚景行的怨念。

    戚巳:……

    “有劳……少主了。”

    生着薄茧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前的三道鞭痕。

    戚景行下手并不算重,三鞭也只留下三道重痕,连血都没出,这对青衣卫统领来说不值一提,实在不必浪费这么好的药膏。

    但这话也只是在戚巳心里想了想,若是说出来,戚景行一定会生气的。

    戚少主并没有多少照顾人的经验,药上得也格外潦草,毛刷滑过胸口,时轻时重,实在是痛痒难耐,戚巳不觉攥紧了手底下的床单,忍得辛苦。

    烛火一跳一跳的,映些戚景行微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