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凝从桌上拿了个橘子递给贺兰莫蕾:“叱云将军他在城外的营地里练兵,早出晚归的,很是辛苦!贺兰小姐这身体也痊愈了,有什么打算啊?”

    贺兰莫蕾心不在焉的剥着橘子:“在我生病期间,夫人不顾危险,三番五次地到我房中探病,让我十分感动。今天,一来是谢谢夫人,二来是想请将军帮个忙的。既然将军不在,我下次再来吧。对了,为了表示对夫人的感谢,我将这个送给夫人。这是我们吉斯汗女儿家佩戴的香囊,味道清新怡人,能让人神清气爽,还防蚊虫。”她递过一个绣工精美,幽香扑鼻的绸缎香囊。

    采桑伸出手,替慕容芷凝接过来,拿在手里细细看着:“哇,这绣工,好细致呀!真漂亮。我先替公主收起来。”贺兰莫蕾似有不满,又不好意思开口。

    贺兰莫蕾起身告辞:“谢谢夫人的香茶和橘子,将军若回来,请夫人转告将军,贺兰莫蕾有事和他相商。那我告辞了,夫人请留步。”

    慕容芷凝将贺兰莫蕾送到门口:“贺兰小姐客气了,我一定转告将军。你以后叫我凝儿就可以了,我只是叱云将军的未婚妻。”

    贺兰莫蕾眼中闪过不易觉察的惊喜:“这怎么行?那我还是叫你公主吧。公主,告辞了,请回!”

    采桑目送贺兰莫蕾的背影走远,疑惑道:“公主为何要跟她说是将军的未婚妻?有必要跟她交待得这么仔细吗?”

    慕容芷凝伸出手:“我就是要给她点希望,看她究竟想做些什么?香囊拿给我看看。”

    采桑道:“将军走的时候交待过了,不让公主跟贺兰氏有接触。她厚着脸不请自来,我也不好意思把她往外轰。这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害人,采桑不能让公主碰它。咱又不缺一个香囊,扔了吧!”

    慕容芷凝一跺脚:“拿来。我先看看。”采桑撅着嘴,将香囊递给慕容芷凝。

    慕容芷凝接过香囊细细观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贴着耳朵听了听:“采桑,你将香囊拿到厨房去,隔水蒸一柱香时间。注意,不要打湿了,保持香囊的原貌。”

    采桑撅着嘴:“公主,你这葫芦卖的什么药啊?神神秘秘的。”

    慕容芷凝从容一笑:“我哪里有葫芦?我虽然没有葫芦,但我却知道贺兰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采桑你先照我说的做,我慢慢再跟你解释。”

    吃过晚饭,慕容芷凝让采桑装了半篮橘子。两人下了楼,往城东贺兰莫蕾住的屋子走去。

    采桑撅着嘴:“公主,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听将军的话?他明明说了不让你和贺兰姑娘多接触的。我也觉得,这蛮夷的女子都十分危险,公主做什么事,还是多听将军的话吧,别自作主张啊!”

    慕容芷凝笑道:“我也是蛮夷,我的祖上,也是胡人。采桑,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柔弱,好欺负吗?”

    采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公主太善良了,怕公主吃亏。算了,我这是白费心思。公主的谋略,连将军都佩服,又岂会用我担心。”

    兰莫蕾笑着迎出房来:“公主,你怎么来了?屋里请。刚好石将军也在,公主请进来叙话。”

    石勇红着脸,拱手道:“参见公主!在下是

    来感谢贺兰姑娘的救命之恩的。你们女儿家说体己话,在下就不打搅了,在下先告辞了。”

    贺兰莫蕾将石勇送出房门,石勇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她几眼,不甘心地走远了。

    慕容芷凝笑道:“我下午见贺兰姑娘喜欢吃橘子,刚好我房里有一筐,就送些来给贺兰姑娘吃,顺便对贺兰姑娘表示感谢。石将军能恢复得这么好,全凭了贺兰姑娘的细心调理。还有,我平时有眩晕的毛病,戴上贺兰姑娘的香囊后,竟如同灵丹妙药般,一下午都没有晕过。我就是特地来感谢贺兰姑娘的。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采桑,我们走吧。”慕容芷凝摸了摸腰间的香囊。

    贺兰莫蕾客气地将慕容芷凝送出房:“公主慢走,没事常来走动啊!”

    采桑扶着慕容芷凝走远,啐了一口:“真不要脸,还常来?都把这华炎的军营当成她家了。那石将军也是,华炎的小娘子多了去,偏偏恋上个蛮夷女子。公主,你这来送橘子,到底演的哪一出戏啊?采桑竟猜不透公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