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定定看了徐逢远五秒才缓缓问道:“你那个房子……要拆迁?”

    徐逢远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听齐菲菲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天,让我算算,三层独栋小楼,前头还有那么宽一个院坝,后面还有一片菜地……那得是多少平方啊!”

    温白突然觉得面前的徐逢远金光闪闪起来,那满身的金钱铜臭味,真是好闻啊!

    “兄弟,我先睡了啊!我们明天早点回去。”

    说完,她倒在紫玉珊瑚屏大榻上,拥着雪缎云锦被,想象着今后跟着徐大佬吃香的喝辣的,挥金如土,脸上不由笑开了花。

    徐逢远看着片刻就睡得香甜的温白,叹一口气,坐在描金宝相纹格扇窗下的蒲团上,开始静心打坐。

    可今天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女朋友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为什么要在窗下吹冷风?

    就他这身修为,偶尔偷个懒也并无不可。

    他来到珊瑚屏大榻前,看一眼温白,然后合衣躺在她身旁。

    小喵睡觉不大老实,没一会儿一只脚越过线,搭在他腿上,还离着某关键部位不远。

    徐逢远全身绷紧,浑身的热血往一处涌,静默片刻,待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平息下来后,才小心翼翼把温白的腿推开。

    温白不乐意,吧唧吧唧嘴,迷迷糊糊中,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手臂横在他的胸口,一条腿曲在他腰腹处,还上下蹭了蹭。

    一石激起千层浪,徐逢远闭着眼,在心里默念神佛。

    绵软的呼吸扫在他颈侧,心上如有翎羽轻挠,酥麻难耐、蠢蠢欲动。

    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脑袋还往他肩窝处挤。

    徐逢远微偏一偏头,鸦翅般的睫毛遮住了灵动的双眸,秀挺的鼻梁下是红润的粉唇,香肩外泄,几缕青丝滑过精巧的锁骨,隐在雪玉丘壑下。

    好一个秀色可餐的女朋友。

    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他也不愿再委屈自己,正打算一亲芳泽,却见小喵又吧唧吧唧嘴,唇角流下一串晶亮的哈喇子。

    徐逢远:“……”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梦里胡吃海喝。

    外头传来仙鹤清亮的啼啭,温白翻个身,揉揉眼睛坐起来,看到身旁躺着的徐逢远,诧异道:“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我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不可以睡在这里?”徐逢远坐起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早知道会是如此煎熬的一夜,他倒宁愿在窗下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