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卡利亚里市的一处小型网球场,里面正要举行一场非常普通的网球表演赛,这种级别的赛事在欧洲并不少见,从顶级网球选手,到普通低级的职业选手,他们都能在这些凭借着商家提供的入场卷进场观战。

    当然这场表演赛说普通但却意外地的并不普通,那些拿着入场卷进场的观众们,忽然发现,这场宣传中由两名top500选手进行的表演赛,竟然发现了数量众多的记者在翘首等待着什么。

    不过让观众们迷惑的是,其中已经有一位选手早早抵达了赛场,却没有记者准备去搭理他,一个人寂寞地坐在场边,等待着比赛的开始,可另一名选手却迟迟没有到达,显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

    “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跑了吧?”一名记者有些担心,要知道为了这次的采访,他可是花了100欧元的消息费才获得的消息,不过以目前的架势来看,那个独家消息,指不定已经被卖了几手了。

    这些记者中百分之60%是法国人,剩下的30%则是意大利本地媒体,至于多余的10%除了一些纯粹凑热闹的外,还有espn和华盛顿日报,不过另那些欧洲媒体不解的是,为什么现场还会有好几家打扮得很“华丽”的印度媒体,难道范举在亚洲这么出名么?

    众人的目标当然是范举,国内媒体的慢反应,欧洲媒体都快习惯了,在国家没有作出表态前,那些媒体就算得到消息也不会随意播放这些海外关于国内的“负面”新闻,无论这个新闻是国家还是个人的,所以范举这点动静还惊动不了那些“大神”出动。

    对欧洲的赛事就连日韩这些国家反应都有些迟钝,他们更加倾向于美国的信息,欧洲反而像是成了美国的附属,除了少数爆炸性的消息,更多时候都要慢上一拍,特别是跟自己无关的消息,也是毫不关心,表面上开放,但实际上却意外的很封闭。

    印度在竞技运动上向来是喜欢玩自己的,板球、卡巴迪等等,其他世界上主流的运动和他们关系不大,网球上成绩在亚洲算是不错了,不过通常他们也更关心本土的选手,今天看到他们反而比看到毫不相关的华盛顿日报更让人好奇。

    “来了!来了!”范举才刚从车上下来,一群望眼欲穿的记者就鼓噪起来,不过他们并没有一窝蜂的堵上去采访,而是堵在球员入场的入口中,好像一副不采访就不让进的架势。

    范举一下车是倒吸一口冷气,他预想过会有人来采访,可是谁想到架势这么大,这哪里是采访,完全就是准备用语言群(殴)自己嘛。

    不过范举也不是毫无准备,身旁陪同的卡特丽娜手一招,几名壮硕的黑衣保镖就挡在了范举身前,用他们壮硕的肌肉和高大身材组成的肉墙,硬是要帮范举挤出一条能够进场的路出来。

    “范举先生您对于服用禁药曝光的事怎么看?这些是不是由您国家提供的新型药品?”一听这种问题就知道是哪家的混账。

    “华盛顿日报的记者先生,如果您再诬告我的当事人,我将向法院提出诉讼,这里有充足的人证和物证证明,这些言论出自于您的口中,新闻自由并不代表者可以随意诬告无罪之人。”众人并没有发现范举身旁多了一个陌生的人影,或许是那些黑衣的肌肉大汉太吸引目光,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显然被众人忽略了过去。

    华盛顿日报的记者听到声音只觉得有些耳熟,转眼看去后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眼前的这个老头在美国特别是律师界可是大名鼎鼎,别的律师擅长的是财产和国际纠纷,而这一位却是天生的爱告记者,不知道多少记者被这个老头在法**剥夺了采访资格。

    这老头狠起来可都是六亲不认,不要你赔钱甚至不用你道歉,只要求法院剥夺对方的采访资格,理由也是五花八门,当然最多的则是诬陷罪,甚至严重的还把几个当时嚣张的记者送进去吃了牢饭。

    这在一个媒体自由和号称无冕之王的时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当记者被告时,大部分媒体都会选择维护自己的礼仪,偏向于记者这边,但是老头却活生生硬是剥夺了最少十几名记者的采访资格,这绝对是一位煞星,最少扎根在美国的华盛顿日报而言,这是一位招惹不起的存在。

    没了华盛顿日报当马前卒,那些法国和意大利的记者也消停了不少,他们可没有带着其他的目的,哪怕不认识这个老头,但是从“同行”的反应来看这位并不简单。

    “你们说的是法国体育报提出的兴奋剂质疑?天使之击?真是玩笑,他们知不知道还有个叫恶魔之触的东西?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当我在赛场上露出表情时那就是恶魔之触,击球手感好的时候就叫天使之击,如果非要和兴奋剂扯上什么关系的话,请拿出证据来,我比赛前可是接受过尿检的。”媒体消停了,范举也可以回答上几个问题。

    这时他觉得身旁的老头原来还真的有威慑力,看看那个气势汹汹而来的华盛顿日报记者现在和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的模样,就知道这些家伙原来还是有怕的东西。

    “那么您对那份报社提供的录音证据有什么看法?是伪造的么?”这样的解释当然不会让他们满意,接着追问道。

    “当然不是伪造的,不过却是掐了头尾的内容,试问我身旁的这位索波拉诺小姐当时才刚刚派到我身边第二天,在赛场边对我不了解也很正常,我的教练为她解释一下我的特点,怎么会只有这么些内容,当然我也希望他们不会公布出来,要不然被我的对手知道我的弱点,比赛可就麻烦了。”范举很轻松,或者说越是混乱他就越不乱。

    像那种环境安静的一对一采访,他反而会注意到那个紧紧盯着他的镜头,可是眼下镜头和话筒一多,范举反而习惯起来,无论对方抛出什么问题,他都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脸上还带着笑意,让人看了就觉得一副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模样。

    “他~撒谎!”一阵强调很怪的英语,简单的两个单词,现场愣是有一半人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他们回头看着那位大叫出撒谎的记者,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地上已经“跪拜”了一群印度人,那些奇装异服的印度记者,此时正带着几个人诚惶诚恐的跪拜,脸上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惊恐,搞了一群人都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