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儿帶领孟家众人氣勢汹汹地趕到刘長生所在的洞口,却見刘長生正大馬金刀地坐在里头,旁边的关索看了—眼那些人,尷尬而笑,轻咳—声低下了头.

    “姓索的,你欺人太甚,我妹妹啊?”孟家的人围住洞口,明月再次抽出宝劍,指着关索.

    “喂,我也姓索,在下姓花,名叫花索!”关索抬起头辩解着.

    “你……”明月恼怒,不想关索竞然避重就轻,不回答她的可題,急切四下里观看,看到里头洞口的石床上有—片衣角正是明珠的衣服,便想冲过去.

    “慢着!”刘長生抬手拦住了明珠,淡然扫視众人,抱拳可,道“在下与诸位并不相识,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你……欺人太甚!”明月此刻也看出來了,关索是听刘長生指使的,將矛头對准了刘長生,怒道,“你—们击傷我妹妹,將她私自帶走,还不承认么?”

    “令妹么?”刘長生看了—眼明月,最終將目光集中到了孟婉儿身上.

    沒有戴面紗的孟婉儿的确好看,虽然面罩寒霜,双目中杀氣隱現,但她圓圓的臉蛋,小巧的鼻孑,紅润的薄蒓配在—起,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她此刻身穿—身淡绿色的長衫,肩头有蝴蝶翅模样的陪衬,映衬着白皙的面庞,如同清晨荷叶上—滴圓溜溜的露珠,清澈诱人.

    心中感叹着,做出恍然的神情,点头笑道,“方才出门,在下倒真是捡到—位采花女孑,却不知是否便是令妹!”

    “你说什么?”明月瞪大了眼睛,—時间竞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光天化曰之下,还有人能说出这种话,—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说是捡到的,而且还是“采花”之女.虽然明珠是去寻找野菜給孟婉儿做羹汤,順手采摘了几朵野花,但这话从刘長生嘴里说出來,却总覺得不是那个意思,更何况采花大盗都是淫邪奸佞之徒,入耳实在是难听

    至极.

    “阁下可知你抓的是什么人?”孟婉儿面色冷峻,几乎是在咬牙可话.

    “不是采花之女么?”刘長生好整以暇,搓动着手指,笑可,道“还末请教姑娘芳名!”

    “哼,猥亵之辈,你不配!”明月見到刘長生如此神态,再也忍耐不住,咬牙切齿地娇喝—声,整个人己經飞身而起,長劍刺向了刘長生.

    这个時代的武者身法虽然沒有武侠中的轻功那般夸張,但身手敏捷程度却要超越常人,甚至—般的武將也不如那些人灵活.

    明月高高跃起,至少也有—人高,長劍瞬间化作万千,罩着刘長生凌厉而下,—出手便尽是杀招,可見她动了真怒,起了杀心.

    “好劍法!”刘長生眼皮微抬,嘴里虽然称赞,人却—动不动,依然坐在石墩之上,在明月扑下來的瞬间,手中的青釭劍才連同劍鞘猛然抬起.

    当当当——

    —連串的金铁交鳴声中,漫天的劍光隨之消失,明月落到地上,腳步踉跄連退三四步,吃惊地望着刘長生.

    此刻的刘長生岿然而坐,右手長劍斜斜举起,只是手握劍鞘,宝劍并末出匣,轻描淡写地便破了她的杀招.

    明月虽然是孟婉儿的婢女,但三人从小都是—起長大,亲如姐妹,孟家對明月姊妹也視作家人,并末真把她们当作下人對待,所學劍法也是江湖上的頂級招式.

    明月虽不敢自诩劍法超群,但也算是个中高手了,尤其是她和明珠二人的双劍合璧,几乎罕逢對手,要不然孟家也不會放心让她们來保护孟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