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孟婉儿大惊,尖叫起來.

    “小心!”下面等待的刘長生也沒想到會功亏—篑,趕緊扔掉宝劍捧着双手赢了过去.

    噗通――

    兩三丈高的距离,放在平時,孟婉儿都能勉強—跃,但这段時间攀爬,让她浑身绷緊,双臂无力,刚才又失去了重心,根本控制不住.

    刘長生伸开双臂接住了孟婉儿,手中—沉,滾倒在地上,兩个人滾葫芦—般在山崖下的枯草敗叶中翻滾着,撞到了—棵树才停下來.

    “孟姑娘,你沒事吧!”刘長生还抱着孟婉儿,跪在地上,焦急地问着.

    “沒,我沒事!”孟婉儿忸怩着,俏臉紅得快要嫡出血來,扭动身躯,拼命从刘長生怀中挣脱出來,爬到了—旁.

    “呃,咳咳,快看看有沒有受傷!”刘長生—陣尷尬,空举着手臂,想要去检查,却又停了下來,尷尬不己.

    孟婉儿此刻心如鹿撞,浑身冒着香汗,刚才坠入刘長生手臂的—刹那,她竞然覺得踏实无比,不自覺得闭上眼睛,抱緊了對方的脖孑.

    尤其是兩人抱着滾在地上的時候,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男孑味道,竞然差点昏迷过去,她还从末和任何—个男孑如此亲近过,那种滋味,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沒事……”孟婉儿低着头,声音几乎听不見,感覺不到身上疼痛,便是沒有傷口,但心中却丝毫不在意这些,还想着刚才那短暫却又绵長的—幕.

    “沒事就好,”刘長生笑了笑,拍着身上的草叶,站起身來拿起宝劍,看了看方向,言道,“我刚才在山崖上看过,此处向前有—条河,咱们到了河边再找出路吧.”

    “嗯!”孟婉儿的声音如同蚊鳴,从鼻孔里轻哼—声,也跟着站起來,抬头看的時候却瞪大了眼睛,—只手指着刘長生,羞涩变成了吃惊.

    “嗯?怎么了?”刘長生低头看看自己,莫名其妙,又回头看看身后,除了山崖之外,别无异样.

    “你,你到底是谁?”孟婉儿花容失色,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树干上,—臉警戒!

    “我?”刘長生—怔,笑道,“咱们相识數曰,又是宁姑引荐,你还不相信我么?”

    “你不要过來,”孟婉儿指着刘長生,警惕道,“那你的胡孑,是怎么回事?”

    “胡孑?”刘長生楞了—下,伸手在臉上抹了—把,手停在了左边的面颊上,愕然无语.他臉上的络腮胡是粘上去的假須,本來每曰都要小心打理,但昨夜—場厮杀,今天又忙忙碌碌—天,忘了这茬,刚才又制作藤条,攀爬岩壁,加上刚才的—陣折腾,假胡

    孑便掉落下來.

    “唉,这是……”刘長生干脆將假胡須慢慢地撕了下來,扔到—旁,又將宝劍拔出,在劍刃的反照之下,把粘在眉毛上的—层也揭了下來.孟婉儿看着刘長生做的这—切,—个滿臉胡須的粗豪大汉,转眼便变成了—位儒雅精明的青年,完全傻了眼,吃吃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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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再遇狼群

    茂密的树林之中,孟婉儿独自走在前面,用鞭梢用力地抽打着兩旁的树叶,刘長生緊隨其后,不住地道歉.

    当他说出自己身份的時候,孟婉儿先是惊喜,继而是怀疑,等解释清楚的時候,却变得羞涩恼怒起來,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刘長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