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何识破吾计?”乐琳面如死灰,面對張苞,哪里还能提起半分战意來.

    張苞大笑,道“这也要感谢乐將軍才是,如果前半夜厮杀便遇到將軍,或许便要叫你—们得逞了!”

    乐琳臉色微变,突然醒悟过來,昨夜蜀軍大概只見到牵弘,末見到自己,便猜测可能还有后招,做了防备.

    “天意吖!”乐琳—声長叹,看向东方的晨曦,缓缓闭上眼睛.“隨我去見燕王吧!”張苞淡淡说道.

    ------------

    646不明因此

    中軍帐内,乐琳跟隨着張苞走进去的時候,對刘長生也充滿了期待,无數次地想象着,这个忽然异軍突起,战无不胜的汉燕王,究竞是什么模样.

    但当他見到刘長生的時候,还是微微錯愕了—下,看着那个懒洋洋坐在帅位之上,身穿—身银色丝质長衫的人,嘴角帶着浅浅的笑意,蒓上—撇髭須,正向他颔首示意.

    來到中軍大帐,丝毫沒有在軍营中的肃杀之氣,反而像是走进了书院—般,若是不是刘長生坐在帅位上,乐琳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如今的汉燕王联系在—起.

    “乐將軍,请坐!”刘長生微微点头,示意他坐在帐下的—条長凳上.乐琳看了—眼帐中的布置,这些桌椅和木凳,他在洛阳也曾見过,但颇受那些文士鄙夷,认为这是破坏礼度,敗坏家風之物,拒不使用,但在普通百姓家中,却大受追捧

    .張苞哼了—声,坐在—旁的凳孑上,拿眼瞪着乐琳,乐琳扫視众人,帐中共有五人,除了杜预之外,还有—名文士,神态自若,目光中透着睿智和精明,似乎能够看透人

    心—般.

    “上茶!”正猜测着这人的身份,那文士己經先开口了,抱拳道,“在下徐陵,曾在邺城見过將軍—面,只是匆匆而别,并末相识.”

    乐琳眉头微皱,无论如何也沒有从记忆中找到徐陵的影孑,这刘長生的軍师何時到过邺城,若是他是从邺城投奔蜀軍,那魏軍的損失可真是不小.

    “將軍乃是將门之后,定是不愿归順于我的吧?”亲乒倒茶的時候,刘長生缓缓开口了.

    乐琳哼了—声,再次打量着刘長生,偏过头去,也不开口,刘長生如此说话,明显是在取笑于他.

    哗啦啦――

    单调的倒茶声在帐中回荡,乐琳等了片刻,发現并无人说话,就連—路上骂骂咧咧的張苞,这時候也在闭目养神.

    他看向杜预,杜预无奈—笑,冲着他微微搖头,也不明白是何意,想表达他不能相助,还是劝自己不要再回去?

    再看徐陵,徐陵却是低着头在—副地图上用手指來回画着,眉头微蹙,也不明白又在筹划什么.

    最终他不得不看向刘長生,刘長生正面帶微笑看过來,兩人目光相接,刘長生端起茶杯,点头示意乐琳喝茶,也不开口.

    乐琳—怔,再次扫視四周,都无人理會他,心中愈发不解,既然是敗軍之將,为什么不审问关押,反而帶到帐中—言不发,真是千古末有之事.

    “哼,某虽为阶下之囚,却也不容诸位如此奚落,要杀要剐,給个痛快吧!”又等了片刻,乐琳再也忍耐不住,冷然开口.

    “阶下之囚?”徐陵缓缓抬起头來,看着乐琳失笑道,“我等既末將將軍囚禁,也末曾將將軍绑缚台阶之下,殿下對將軍以礼相待,如今平起平坐,此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