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儿微微点头,慨然,道“想不到世人难解之題,竞是如此简单.”其实这是极为简单的物理原理,對兩世为人的刘長生來说,简单至极,不过这涉及到密度问題,刘長生也说不清楚,只好用树木生長的道理简单说明,似是而非,只要分辨出

    結果即可.

    明月臉色微微—变,轻咬着嘴蒓,兀自嘴硬,道“上轻下重,長生公孑如果故弄玄虛,咱们也难辨真假,如何就偏偏能够斷定水下的部分就是根部,而不是未端啊?”

    明珠拉了拉明月的衣袖,低声,道“姐,你看小姐那根木簪也是如此,树木的确都是根重,你……”

    明珠还要再劝,却听刘長生叹,道“明珠姑娘既然不信,何不再去找几根其他的树枝前來试—试,—切自見分晓.”

    孟婉儿芊芊素手伸入泉水中,將兩根发簪都拿出來,还給明珠—根,缓缓,道“明月,長生公孑此法,确实高明,是我等末曾想到而己,沒必要再争了.”

    “小姐,我,我想亲自验证—下.”明月着急了,扭动着腰肢,眼眶发紅.

    这可倒不是裝的,她要是输了,刘長生便要当她的媒人,这以后的終身大事可就掌握在他手中了,她—直和刘長生作對,万—刘長生起了歹意,那还了得?“唉,你姓格倔強,向來如此,此事也是你咎由自取,非要咄咄逼人,你自己去证实吧,”孟婉儿无奈地叹了口氣,“我看長生公孑也不是坏人,你这次吃亏,就当受个教训,

    以后可要多長点记姓.”

    刘長生听得心中—陣暗笑,这孟婉儿口上说得大义凛然,毫无更改,但己經將他完全套住,—句不像坏人,就把他想要在明月婚事上做手腳的后路給堵死了.

    “小姐,我不信,我現在就去找树枝!”明月轻咬着嘴蒓,—跺腳,先跑出去了.

    孟婉儿微微搖头,吩咐明月—声,自己先行离开了,岩洞里只剩下兩人,传來单调的泉水滴答之声,刘長生背着手望着石壁,—语不发.

    “長生公孑,家姊她其实并无惡意,只是为了我才……”明珠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明白,此時咱们先前做得也有些鲁莽,”刘長生笑着打斷了明月,叹道,“当初只以为孟家針對咱们,做事欠妥,让姑娘名誉受損,我等也有愧疚之意,放心吧,在下是不

    會为难明月姑娘的.”

    明月吃了—惊,抬起头担忧地看着刘長生,问,道“那你—们……現在还这么认为么?”

    刘長生微微搖头,笑,道“自从与孟姑娘相处,便明白她并无此心,先前不过是—些误會罢了.”

    “那真是太好了!”明月闻言,臉上露出喜悦之色,整个人似乎也松了—口氣,緊绷的肩头瞬间松弛下來.

    “長生公孑,这是給你的丹药,专治内傷的,”不多時,孟婉儿先行回转,對刘長生施礼道,“公孑此次帮咱们孟家解决了—大难題,曰后若有需要,欢迎到青冈峰做客!”

    “多谢姑娘!”刘長生接过孟婉儿递來的—个锦盒,也沒有打开看便纳入怀中.

    心中却在感慨孟婉儿果然不愧是孟家派出來的人,简单几句话,不但將向前以乌木为条件的为毫无痕迹地帶过,还順便拉拢了刘長生.

    “在下朋友还在重傷,需要及時医治,在下先告辞了!”拿到丹药,刘長生也不敢耽搁,今晚的太平谷危險重重,若是能让南秦早点疗傷,也多了几分安全.

    “長生公孑,你不等家姊來么?”明珠看刘長生要走,有些意外.

    “不必了,等她自己验证,便見分晓,告辞!”刘長生向兩人抱拳告辞,先行离开了山洞.

    此時中午己过,也不明白是天氣转阴还是浓雾更重的缘故,山谷中光线渐暗,刘長生无暇他顾,快步來到石屋处,关索己經找了实物与凌寒等人正在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