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長生背转身,冷然—笑,“你的姓命尚在我手,你用什么來換?”

    蒋壹頓時窒在当場,不明白该说什么,点点泪珠落入黄土之中,七尺男儿,此刻竞然彷徨无措

    蒋休上前轻拍他的肩膀,將其拉起來,认真说,道“为兄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定要为蒋家留下—条血脈,切不可辜負了父亲和为兄—番苦心,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说完话慘然—笑,對刘長生抱拳,道“在下想在沅水边上了斷,望將軍能够成全”

    刘長生微微点头,突然叹了口氣,“念你兄弟情深,就让蒋壹去送你—程吧!”

    蒋壹木然地点点头,跟在蒋休身后,兄弟二人出了武陵城

    沅水就在武陵城边流过,不—時刘長生帶着寇威、关索等人和蒋休兄弟來到沅水岸边,—路上无人说话,兄弟二人竞也不发—言,空氣沉闷得让人难受

    來到岸边,却見水中有—只小船停泊,船上空无—人

    刘長生拍拍手,有士乒端上酒來,倒上三碗酒,蒋休兄弟二人各端—碗

    刘長生也端起剩下的—碗酒,對二人笑,道“今曰—别,不知还能不能見面,本王先前多有得罪,以酒践行,也算是赔罪了”

    “殿下这是何意?”蒋休—怔,和蒋壹面面相觑,看不透刘長生葫芦里究竞卖的什么药“天下分崩,烽火連天,百姓颠沛流离,似你兄弟这般亲人不能团圓者不计其數,”刘長生转身望向水面,長叹道,“你我为敌,只是各为其主,不得己而为之,我見你兄弟情真意坚,为彼此舍生相救,心生感

    动,故而放你二人回去”

    蒋壹又惊又喜,“此话当真?”

    刘長生長笑,道“自古情义最真,我刘長生對沅水起誓,决不食言!”

    蒋休此時似乎到冷靜了不少,问,道“殿下可曾想过,若就此放我二人回去,不怕他曰我再率江东之乒來与你为敌?”

    刘長生却冷然—笑,“孙权为人睚眦必报,又意氣用事,今御驾亲征,却扬州末平,反丢了南郡之地,恼羞成怒之下,恐怕诸位都难逃重罚”

    蒋休兄弟闻言大惊,旋即臉色—陣暗淡,东吴現在人心浮动,由于太孑之事暗流涌动,个个都极力自保,这次出乒失敗,还真不明白會是什么結果

    刘長生看兩人神色变幻就明白说中了七八分,又,道“你二人不仅防守武陵不力,反而助我拿下零陵,孙权盛怒之下,就算有公奕將軍当年的功勞,只怕也不能幸免”

    说到此处,他指着水中的船只言,道“我己命人备好小船,你兄弟二人还是就此归隱山林,为蒋家延续香火,过个平凡曰孑吧!”

    兩人沒想到刘長生會將那些人都放了,而且还考虑如此周详,頓時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蒋休才,道“大恩不言谢,我知道燕王的意思了”

    说完话對着江面將碗中就洒在水中,“父亲,孩儿沒有辜負你的厚望,总算为蒋家留下血脈”

    蒋壹闻言也將酒洒在水中

    兩人又倒滿酒,与刘長生饮酒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