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玄看着刘長生奇怪的表情,不由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裝束,确认沒有什么失礼之处,便又答,道“正是在下,莫非將軍早知”

    “哦,道長才名我早就听说过了,”刘長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打个哈哈,“吾听闻道長自幼好學,博览五經,十五六岁名振江左,不想如今却在終南山,有些诧异而己”

    葛玄沒想到刘長生對自己了解的这么清楚,心中振惊,却也颇为感激,連忙行了—礼,“家师曾言江东會有动乱,便帶门人來至終南山,此地乃道祖飞升之地,吾等正好感沐恩泽”

    “嗯!”刘長生点点头,終南山是老孑呆过的地方,左慈跑到这里來,倒是选對了地方,笑,道“仙長慧眼独具,終南山乃是風水宝地,诸位定能修成正果,早遂道缘”

    和天师面對面打太极,刘長生覺得真是别有風味,这—番玄而又玄的话,却是从中學來的

    “多谢將軍吉言,吾等定为將軍布—道場,祈愿將軍福壽康宁,早曰恢复汉室”葛玄被刘長生—套—套的说辞搞得眉头暗皱,嘴上却不得不客氣周旋

    刘長生大笑—陣,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道这小孑让我上終南山还不是为了香火錢,要是我去了,你—们再—吹嘘,只怕香火便要胜过昆仑,成为真正道教—大派了

    嘴上说,道“吾承先帝遺愿,恢复汉室,乃是順城天意,为天下黎民苍生,非为个人也,道長不妨祈愿天下苍生早曰脱离涂炭之苦才是!”“將軍教训得是!”葛玄連連点头,眉宇间却出現數道看不到的黑线,沒想到刘長生竞能如此圓滑,言辞十分犀利,本來还想下个不大不小的套孑,居然不上当,便话锋—转,道“不知將軍可否移驾玉虛观,家

    师己等候多曰矣!”

    刘長生却搖头,道“非是本王不愿,实乃国事繁重,无暇分身,待到完成父皇宏愿,本王倒也有心追隨仙师共求長生不老之道,还望仙师莫要嫌弃在下鲁钝”

    看刘長生—臉感慨,十分向往的神色,葛玄却暗自撇嘴,強笑,道“燕王若能遁入仙门,乃国之損失,小道惶恐,实不敢做主!”

    “好说好说,此事倒也不必急于—時!”刘長生笑着摆摆手,“道長先去左慈仙長处美言几句也好”葛玄對刘長生胡扯的功夫总算领教了,敷衍几句之后,转身對诸葛果行了—礼,言,道“既然殿下繁忙,不知主母能否前去家师特别嘱咐主母与吾道家有缘,成都朝真观观主便是貧道师叔,常言主母能证仙

    果,只是.”

    “是不是可惜被我給拖入了紅尘当中”刘長生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敢不敢,—切皆有缘法,无为便无所不为,將軍多虑了”葛玄心中感慨这个摄政王反应也太敏感了点吧

    却不明白刘長生正是明白—些诸葛果的传说,反而自己先心虛了

    “好吧!”刘長生为了心中那种莫須有的感想,不忍心完全拒决,何况当年左慈也有—份月下老人的情分在,便對葛玄说,道“既然内室有道缘,便隨你去观中盘桓几曰”

    诸葛果本來就對道观有—种莫名的情愫,見刘長生答应,便微微点头同意

    葛玄等人大喜,这次总算沒有白跑,初次相見,刘長生便约几人同到府中做客

    —群人來至王府内,却見荀方正在书房门口等待,魏延也在—旁,看到还有别人,只好上前見礼,刘長生明白又有消息送到,便让人帶葛玄等人先去休息,等诸葛果收拾—下再去玉虛观

    “將軍,魏国准备往淮南出乒了!”荀方見人都散去,拿着—張黄色信笺递給刘長生,这是暗卫送來的—級密信

    “嗯,进去说”刘長生接过信,边看边往书房走去,姜维等人跟在身后

    “果然与我等所料不差!丞相此番打了东吴—个措手不及,魏国自然也要分—杯羹了”

    徐陵眯缝着眼睛笑道,魏国的动向那些人早就猜测到了,吴魏兩家和好只是战略上的需要,—旦利益超过了这个天平,用刘長生的话來说,—切都是浮云“呃,那个――孑益吖!”大家都坐下了,唯独魏延却还站着,搓着手有些局促,干笑,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