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话落,他身旁几人便齐齐出动,不过片刻便围堵了齐元舟二人的去路。

    齐元舟清眸微凝,看着面前几人来者不善的模样,目光淡淡转向缓步走来的白鹰,语声微沉:“白统领,这是何意?”

    白鹰不疾不徐的走来,最后站定在齐元舟正对面,冷傲的双眸从上到下将他扫视一番后,狂妄一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擅闯公主府,原来是驸马。”

    这些话,和这故意拦路的架势,一看就是蓄意为之。

    阿泰感觉到白鹰明目张胆的羞辱,眸光看着自家公子的侧脸,暗暗皱眉,这下怎么办?这个白鹰可是出了名的狂妄难缠……

    齐元舟闻言,深然的目光对上白鹰张狂轻蔑的眼神,字字沉声道:“即知我是驸马,便请让路吧,白统领。”

    “让路?呵呵……”

    白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目光嘲弄的睨着齐元舟,一字一句尽是嚣张:“在这公主府里,能让我白鹰心甘情愿让路的,只有公主一人!”

    “从前是,今后亦是!”

    “至于旁的那些什么人什么马,在我白鹰眼里,什么东西都不是!”

    齐元舟眸光微凛的看着面前嚣张至极的白鹰,对于他这番所为的原因心如明镜,也明白以他在朝阳公主心中的分量,今日就算是他对自己这个挂名驸马,做出再过分的事,朝阳公主也不一定会对他作出任何责怪。

    一切思虑不过是片刻之间。

    两人之间隐隐的暗光交接,结束在齐元舟迈步绕路的那一刻。

    护卫中有人禁不住发出鄙夷的冷哼声。

    阿泰握紧了拳头。

    齐元舟淡然前行,俊然的面容上毫无波澜,平静的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鹰冷眼睨着他这般淡然模样,冷鸷的眼眸狠眯起,冲手下一个眼色。

    下一刻,阿泰只听刀剑出鞘的利声响在身侧,下意识的侧身去躲,可已然晚了。低头一看,带来的包裹已经碎裂,里面装着的衣物,更是散乱狼狈的落了满地!

    这一幕落在眼底,静静片刻,齐元舟掀起眼帘,那双黑沉的眸子里头,好似掠过一丝隐隐翻涌的寒幽波谲,却又在顷刻间消散无影:“白统领,这又是何意?”

    “这是进入公主府的例行查验,以防有人夹带利器谋害公主。”

    白鹰说着缓缓上前两步,靴子踩上满地衣物那一刻,唇角勾着的轻蔑笑意,直达齐元舟眼底。

    “任谁,这都是进入公主府,必过的一关。”

    “还望驸马,配合。”

    白鹰说着,边瞧着齐元舟那个泰然自若,毫无怒色的面容,心中忽生一种警惕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