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走的头也不回,旁人都有些同情心泛滥,但很快他们就把目光转向了池暖,诱导剂会让Omega提前进入发情期,池暖的信息素蔓延开来,居然是一股甜橙香。

    包厢里的Alpha或多或少都被池暖骂过,他们曾经借着陆觉的名义明里暗里戏弄小狗崽,当他在陆觉面前的乖顺是本性如此,压根没想到池暖会反咬一口,不说结怨,只是受的气也不能轻易就算了,这下池暖落到他们手里,或多或少都得脱层皮。

    下药的公子哥率先覆上来,摸着烧红了脸的池暖和众人分享:“这家伙是第一次发情啊,陆觉这么看不上眼?倒是便宜我们了。”

    他的手向下伸去,不料池暖像是喝醉了一样把他推开,起身扑到桌子上,掂起一瓶酒冲公子哥嚷嚷:“喝!我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所有人都当他已经进入发情期神志不清,公子哥把池暖拽回怀里,嘴一撅就想啃,迎面而来的却是重重砸下的酒瓶,鲜血瞬时涌出,池暖脸上都溅了几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少来招惹我。”

    被砸破头的公子哥倒下去,他先前已经喝了不少酒,脑子早就不清醒了,现在被池暖砸了脑袋顿时像滩泥一样再塑不起人形,放完狠话的池暖摇摇晃晃站起来,拿着碎出锋利形状的瓶口指了一圈:“我和你们有仇,落到你们手里是我运气不好,但话说在前面,你们要是弄不死我,让我出了这个门,我一定求我爸爸弄死你们。”

    如果池暖说的是陆觉,这些人可能早就扑上来了,但他搬出了陆远霆,剩下的一个个就算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敢动手,只能看着池暖追了出去。

    池暖知道陆觉在不夜城有固定房间,他用瓶口把手扎破,勉强换来清醒,甜橙香从一楼直攀五楼,在一间关的并不严实的门口变浓。

    “哥……你救救我,哥……”

    池暖的力气所剩无几,连那扇门都推不开,他跪下去佝偻着身体,猫一样的蜷缩着,低语呢喃向门里的人求救,疼痛渐被欲望侵蚀,这具身体却迟迟得不到抚慰,池暖的叫唤也变了味,像春天里发情的猫,在走廊铺就的地毯上不得章法的瞎蹭,想消噬身体里无处不在的痒意,他没发现面前那扇门早就被打开,陆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已经看了好一会戏。

    “真脏。”

    轻飘飘的两个字落下,砸不醒可怜又淫乱的池暖。有人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拖进房间,丢到了一个不太舒适的地方,冰凉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浇湿全身,陆觉擦了擦手,看着浴缸里的池暖警告:“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冷水让池暖有了点意识,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人是谁,他没听见那句话,只怀疑陆觉下一秒就要走,立刻伸手去抓他的浴袍,被人躲开了:“别碰我,脏东西。”

    记忆从这里开始断断续续,浴室门被关上,池暖听见了落锁的声音,他哭不出来,一个劲的翻身想去追人:“哥!哥你别走……我错了哥,你别不要我,我求你了哥……我真的很难受……你救救我、救我,哥……”

    狼狈的人从浴缸里跌出来,毫无自尊的往门口爬,池暖猜不透陆觉的意思,又如从前一样放低身段求他施舍,磨砂玻璃门一直在响,让替陆觉抚慰欲望的Omega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呐呐的抬头,看见一脸享受的陆觉不敢多言,低下头重新张口吞进性器,恰好错过自上而下扫视过来的冰冷目光。

    池暖越来越难以抵抗身体强加给他的发情热,拍门的手在最后一次坚持贴了两秒后无力垂落,那一小片面积的玻璃上全是斑斑血迹,象征着池暖的示弱,但是门却始终没有打开,池暖一遍又一遍的哀求陆觉置若罔闻,只专心和身下的Omega享受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浴室里的水声掩盖了一切,池暖倒在地上,扯乱了一大片衣服,裤子上的松紧腰带困住了他,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在叫陆觉,向他认错,祈求他帮帮自己,这些声音几不可闻,当然也传不进陆觉的耳朵,更何况门外那个人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腰带被扯拽开,池暖迫不及待拉下大半裤子,揉着肿胀的阴茎疏解,才摸了几下就感觉到不对劲,好像屁股后面更难受,他无师自通的找到后穴,手一摸就沾满淫液,身体感应到发情期的到来,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穴口汁水充沛,染着池暖的血拉成一道亮红的丝,手指被内穴贪婪的吮吸着,浑身散不掉的痒意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源源不断的朝腹部汇聚,池暖夹紧了腿,嘴角溢出愉悦的喘息,体内的手指还在往深处探,因为有一个声音反复强调:不够,不够,还不够,还需要更多。

    内壁几近痉挛,夹着池暖的手指不断缩紧,浅浅的试探让这里暂时得以满足,脑中白光一闪,池暖打了个哆嗦,却什么也没有喷出来。

    他假性高潮了。

    手指从穴口滑出来,池暖却一动不动,他的意识在满足和渴求之间反复横跳,又寻着空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甜橙香泛滥在片这小小的空间里,突然就被门缝流窜进来的另一种气味压制。

    晚香玉,那时他哥哥的信息素。

    池暖尚未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高昂的吟叫已经穿透玻璃门悉数落进他耳中,混沌的大脑模糊成空白,只剩下这一种声音不断循环,池暖爬起来,重新靠近门口,听外面此起彼伏的暧昧声响,他压抑着还在翻腾的残存欲望,顾不上自己半身狼藉,紧扒着门把耳朵凑上去细听。

    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