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层关系,真正的用处是徐府濒临生死存亡时候使用的,也就是涉及到圣人时,才有启用的价值。

    “徐义,妾身说不好,不过,在妾身看来,先要明白各方邀请的基础是什么,要考虑各方的目的,还有就是圣人是什么意思。”

    崔毅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徐义明白了。

    这几天一直琢磨军营,让徐义有点脑子不清理了。其实,对于复杂的局面,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最佳的解决方式。

    过于集中在这些邀请上,过于考虑这些邀请的身份和意图,让自己的思维局限了。

    徐义进长安时,就已经想过了,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要表现出忠于朝廷,也就是忠于大盛王朝的话事人,也就是皇帝。

    “一律拒绝!具体怎样回绝,怎样斟酌措辞,只要语气谦逊些就行。”

    徐义说完,就准备散场了。

    “报······主公,门外徐思顺求见。”

    听到门阍的禀报,徐义真有点烦了,怎么感觉事情有点接踵而来的感觉。

    可是徐思顺求见,徐义还真不能拒之门外。

    自己是徐世绩的后人,这一点在朝堂、在长安已经是明事了。

    徐思顺作为徐世绩这一脉唯一的后人,在长安的那些勋贵里,是有同情分的,特别是那些一起打天下,却都有些沦落的开朝初期的勋贵世家。

    并且,这时代对于宗亲的认同,甚至高于对王朝的认同。

    自己这时候如果拒绝徐思顺,加上自己认亲长公主,指不定整个朝廷会议论到什么程度。

    德才兼备,就是后世,德行和操守都排在才能之前的。

    这时候,拒绝徐思顺,甚至比拒绝前面的那些邀约更严重。所以,徐义不得不接见他这个宗室子侄。

    “侄儿拜见族叔。”

    徐义看着徐思顺,不是要看他的表情,而是看见他拖儿带女的带着二十多人来拜见,有点迷糊。

    “这又是要唱哪出?”

    “族叔,那日在广平公府见族叔,事先侄儿并并不知道广平公是受高翁所托,是侄儿错了。”

    徐思顺说着,就直接跪下了,紧接着,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这场面让徐义不知所措:“起来说话。你是说当初我去广平公府是程伯献受高翁所托?”

    “族叔,确实如此。侄儿也是事后知晓的。当时广平公告知侄儿族叔的事,他有意协调让侄儿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