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脧,方才那人是你长辈吗?”

    甘罗如此发问。

    鞠脧看着鞠子洲与询远去的背影,手抚自己肩上被鞭子抽打出的血痕:“他是我的老师。”

    甘罗困惑:“那为什么不……”

    “还是算了。”鞠脧笑笑:“他肯打我一下,就已经足够好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要跟上去吗?”

    “不了!”鞠脧摇头:“跟上去没有什么用处,他有他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路子,异途而同处,最终不是我去杀他,便是他来杀我,还是别跟上去了。”

    说着,他转过身去:“走了,该去做我们的事情了!”

    ……

    “张君子请我们在官寺之中宴饮?”

    城中的各家,大家都是互相认得的,打眼一瞅,刘氏的家主发现,城中有身份的基本都来了。

    “的确是有些奇怪。”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以往没有过这样的先例的。

    因为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官寺并非来不得,而是不会这样齐聚一堂地商议紧要事情。

    必须是一对一地进行通知、商议,如此才符合身份和礼法。

    如今……

    众人议论着,酒宴开始,各自入座。

    王翦端坐主座之上,毫无形象地啃着羊肉。

    下首一群人看得有些傻眼。

    “这就是那位张君子?”

    “不是说张君子素爱方术、有洁癖、好楚人之风的吗?”

    “谁知道?”

    他们又开始议论。

    王翦听不太懂这群人偏离雅言的韩国土话,也就不在意,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