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醉了呢。”息城站起来晃了晃,又扶着柱子打算吹吹风,只是这大日头下半丝风都没有,他拽了拽领口眼神迷离,“有点热。”

    “你把外面的罩袍脱了不就凉快了?”他上午随王爷出去办差,衣服穿得层层叠叠的,确实齐整了些,遂伸了手道:“帮我把衣服脱一下。”

    “等着。”曼殊放下手里的酒碗,走过去帮他脱衣服。

    帮他把外面的玉带解下,接着又去帮他解外面的罩袍。许是真的醉了,曼殊扯了半天,竟然没有解开。

    她就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虽然平日里也帮他换衣服整理袍带。

    只是今日,酒酣心热,再这么近地看着他那张帅脸,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的味道。这小丫头脸上突然飞过一片红霞,“少爷的衣服不好解。”

    “是么……”

    息城一低头,差点碰到她的脸。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她额角的发丝撩到了他的脸,痒痒的。

    “青天白日,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原来是含笑划着小船从荷花丛中转出来,正撞上他们在那拉拉扯扯。

    他们不在的这一年,奶娘在岛周围种了大片的荷花,含笑划着船去湖里说要采些荷叶做羹汤。

    “啊?”

    曼殊正一心一意解袍带,猛地听人说话,下意识地一回头,一松手。

    刚还被拉着的息城身子一斜,脚下一个不稳便“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啊,少爷。”船上的含笑反应最快,想也不想便跟着跳进水里。

    “快来人啊。少爷掉水里了。”曼殊吓得酒已经醒了八分。

    “唔……救命!”含笑在水里上下扑腾了两下突然就沉下去了。

    “含笑。”

    息城水性不错,刚从水里浮上来,便见含笑正往下沉。

    息城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他要去救她。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