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机票已经买好,一个半小时后的航班,明早7点再回来。

    谢时新穿外套时,唐泽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点了一下耳机,把手机接起。

    “唐医生。”

    “嗯,”唐泽不多废话:“他什么都不肯说。”

    谢时新叹了一声。

    唐泽又问:“他干呕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时新:“说了一些你可能不爱听的话。”

    唐泽:“……我知道了。”

    谢时新:“是什么问题?药的副作用吗?”

    唐泽说:“是。”

    谢时新摸着衬衫的扣子,不说话。

    “你们应该还没在一起吧?”唐泽问。

    谢时新:“没有。”

    唐泽:“我有个问题。”

    谢时新:“你说。”

    “他这种情况,以后或许会越来越严重,他不肯听我的话,但或许肯听你的,”唐泽问谢时新:“你愿意劝他把身体里的药褪掉吗?”

    谢时新又开始沉默了。

    这次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唐泽没有催他说话,似乎也在思考。

    两人都明白,药效褪去意味这什么。

    在唐泽眼里,意味着唐宙会想起谢时新的一切,想起因为那个根本不认识他的人,而受的苦。

    而在谢时新眼里,意味着唐宙会重新想起他当初喜欢的那个人,到了那个时候,他谢时新什么都不是。

    “唐宙这个人总是苦头自己吃,喜欢瞒着不告诉我们,”唐泽声音很轻:“我们看到的是一回事,很可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发生了许多不适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