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冯文娟为姐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直接喊小冯,被她抽一大耳刮子吧?

    喊伍浩为哥也不显得有多委屈,人家伍浩是六零后生人,虽然饱经生活磨炼看起来像人到不惑之年,但实际年龄也只有三十多岁。

    要是搁到原时空里的2018年,四十一岁的陈安宁喊五十六、七岁的伍浩为一声哥,好像还有点占人家便宜的意思哩。

    让陈安宁现在称呼林雪为雪姐,他的确张不开这个嘴,于是他对着话筒道“喂喂喂……小琳,你不说话,你老哥我就先挂啦,我牙还没刷脸还没洗就被你电话吵醒了。”

    哎呦我勒个去,陈安宁刚说完就要抽自己嘴巴子。

    原时空里2018年的自己,可不就是“挂”了呗?

    现时空里1994年的“自己”,身体被移魂重生过来的自己给占据了,可不也是“挂”了呗?

    “我听到啦,不要再喂喂喂的啦,耳朵都要被你喂聋了。”听语气,电话那头还有点不爽的意思。

    哎呦哦,你这小妮子的正义感怎么就这么爆棚呢,你这小胳膊肘想往哪儿拐呢?

    “到建邺了,有没有给伯伯伯母家打个电话啊?还有啊,昨天你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报下平安!”移魂重生过来,陈安宁还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位嫡亲的妹妹,但是感觉就跟确实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一样亲切、温馨与自然。

    “哥,你少来这一套吧,昨晚林叔叔和梁阿姨在电话里都说了,昨天一整天就没见到你个魂影。”小妮子在电话那头还训斥了起来,真是没大没小的。

    按记忆里的内容来说,自己兄妹俩还真有点没大没小的,林雪的父母俩都比他们的父母俩大一两岁,但陈安宁和陈安琳兄妹俩一直都是喊人家叔叔和阿姨,以前父母在世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的纠正一番。

    这两年,时间一久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直称呼了下来,林雪的爸爸妈妈倒也不以为意而习以为常了。

    “喂,有没有给伯伯家打电话,打个招呼啊?”陈安宁追问了一句。

    “你烦死了,昨天就打过啦。”

    “哦。”陈安宁又纳闷了,“小琳,你怎么跑到你雪姐她们学校去了?”

    “英语演讲比赛就在雪姐她们学校大礼堂举行啊,雪姐还是比赛大会的服务员呢。”

    陈安宁差点笑喷“小琳,你不懂别瞎说,什么服务员,那叫志愿者!还有也不叫什么比赛大会,是比赛组委会。”

    “哦,对对对,组委会志愿者,嘿嘿。”

    陈安宁都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小妮子那一脸羞红的俏皮样子。

    在“自己”之前几天的记忆里,林雪在电话中曾经说系里安排了一点事需要她参与,她是系学生会的干部要以身作则,要等到本周末才能回谷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小琳,伯伯伯母他们有没有让你去家里玩啊?”陈安宁在电话里问陈安琳道。

    “让我去的,可是我们老师说不能请假离队哦。”听小妮子的语气里,还透着一丝小小失落。

    “没事,老师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反正以后去伯伯家的机会多得是,也就不在乎这一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