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婠无意抢马神医的饭碗,并且,马神医对于太夫人的病已经束手无策,而她能治。

    能者取之,这也不能算是抢饭碗!

    二夫人面露难色,“我大嫂执意要让马神医留下,还请裴姑娘莫要见怪。”

    大夫人不如二夫人这般相信裴云婠,因此坚持要让马神医在场。

    于二夫人而言,裴云婠能在马神医已经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将太夫人救醒,转危为安,她就已经有六七成是相信了裴云婠的医术。

    但是,大夫人却因着裴云婠年纪小,坚持认为救活太夫人是歪打正着。

    裴云婠无所谓般说了一句,“我倒是不会见怪,只要他不坏事就成,当然,就算是他要坏事,吃亏的也不是我。”

    若是马神医真的从中作梗,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太夫人。

    裴云婠相信,二夫人一定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二夫人默了默,心道:好狡猾的丫头!

    太夫人这会儿正清醒着,二夫人带着裴云婠上前,“娘,儿媳带裴小姐来给您探脉了。”

    “快……请……坐……”太夫人颇为激动,但她沉疴已久,并且近段时间都在路上奔波,劳累不已,因此,就算人是清醒的,精神状态却并不怎么好,甚至是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裴云婠也不耽搁,先是给太夫人探脉,再给她施针……

    整个过程中,都没人来打扰,二夫人则哄着太夫人配合着裴云婠。

    马神医虽然在场,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既不言语也不阻挠。

    因此,裴云婠只觉得格外顺利。

    裴云婠给太夫人施针之后,太夫人安稳睡去,她那苍白的面色浮现丝丝红晕,连因着病痛而不由自主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开来。

    见状,二夫人就算不听裴云婠解说,也已经知道太夫人的病情这是有了颇为明显的好转。

    医者为患者治病,无非就是医治病灶,缓解痛苦之类。

    二夫人心知太夫人被病痛折磨数年,眼下见她眉头舒展,安稳入睡,心中已经有了极大的安慰,对裴云婠的医术就更加满意了。

    “以后每三日我会为太夫人施针一次,后面再根据太夫人的病情而斟酌施针的次数。”说着,裴云婠收好银针,就着一个小丫鬟端来的水盆里净了手,又继续对二夫人说道:“还请二夫人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我要写药方。”

    二夫人立即派人去准备。

    裴云婠行云流水般写了一个药方,递给二夫人,“二夫人,这贴药的煎熬过程颇有些复杂,您最好派一个细心谨慎的人专门行事。”

    “好的。”二夫人慎重地接过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