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昺觉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抬眼朝门外看去,见于谨衣着整肃华丽,身后六个便衣的侍从,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虎连忙迎了出去,拱手笑道:“柱国大驾光临。”

    于谨拱手还以微笑:“来晚了,恕罪恕罪。”

    李虎将于谨迎了进去,李昺和如罗燕也上前行礼问好。于谨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说:“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二人还未致谢,于谨话锋一转,又说:“可惜了。”

    听到这三个字,李昺的心莫名一沉。

    于谨转向李虎,说:“今日令郎大婚,孤本不该来迟。可是中途出了点岔子。”

    说着,意味不明地看着李虎,又看向李昺。

    李虎小心地问:“敢问是何事啊?”

    “昨日黄昏我接到秘报,河阳的独孤如愿有异动,秘密带了一千人前来长安。擅离职守是重罪,于是今日我亲自带人在半路堵截他——”

    话说到这里,如罗燕已经沉不住气地叫起来:“你把我姊夫怎么了?”

    李昺一把拉住她,将她掩到身后。

    于谨傲慢地打量了她一番,说:“独孤如愿大败,已经收押在监了。孤已经派人去河阳抓捕他的家小。——这才来迟了。”

    “你这个坏蛋!”于谨话音刚落,如罗燕已经扑了出去,挥手朝于谨抓过去。

    于谨眼疾手快,手下轻轻一挡,又一推,如罗燕已经狠狠摔在地上。

    “阿燕!”李昺连忙上前扶住她。

    李虎变了脸色:“柱国,就算独孤如愿犯了什么事,柱国也不必到犬子的婚礼上来耀武扬威吧?”

    于谨目光如隼,盯着李虎:“你和独孤如愿打得什么主意,当孤不知?”

    此言一出,门外忽然响起了刀甲相撞的声音,两队明火执仗的士兵闯了进来,将厅内的宾客团团围住。

    “于谨!”李虎大怒,将手中酒杯用力往地上一摔。

    大厅的暗处早已埋伏许久的十几个刺客也手执利刃冲了出来。

    四下里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想往门外跑,却在门口猛的停下脚步,惊恐地大喊了一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