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尽欢睡好了午觉起来,看徐祖爷已经在捞油锅里面的油渣了。

    锅里黄澄澄的液体,让尽欢觉得现在基本成功了一半。

    尽欢进屋把冰片拿出来,可是问题来了,要用什么工具把冰片擂细好呢?

    家里的怼窝是擂过花椒面、辣椒面的。

    虽然洗过了,但这两样又辛又辣的东西,残余一点都是会污染冰片的。

    徐祖爷看尽欢对着冰片愁得不得了的表情,徐祖爷从屋里拿了一个陶瓷的研钵出来。

    研钵,就是现在医院看到的那种,给小婴儿以及吞咽困难的病人研磨药物的陶瓷碗,那个研磨棒上面带着一个盖子。

    尽欢立马就很惊喜,“祖祖,这个玩意儿是哪里来的啊?”

    “你妈以前上班的时候用过的!”徐祖爷把研钵递给尽欢,“这下子不用愁了吧。”

    尽欢看着研钵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保存的很好。

    “祖祖,我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我妈之前留下的东西?”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不仅是研钵,还有套的手术刀和书籍笔记呢!你要想看的话,一会儿我就都拿给你你!”

    “好的呀,我想看看我爹妈的以前是怎么工作生活的!”尽欢连忙点头。

    徐祖爷叹了一口气,“你妈的东西倒是很多,你爸工作都是绝密的,除了几张照片和军功章,就没有什么资料了!”

    “有照片就已经挺好的了!”尽欢拉着徐祖爷的手,劝慰着说道。

    徐祖爷摸了摸尽欢的西瓜头,沉默着什么也没说,这个是他心里面最痛的伤口,从不轻易示人。

    这个时候贺家兄弟也睡醒了午觉出来了,徐祖爷把研钵放到了贺重九面前,“九娃儿,你力气大,研磨冰片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哈!”

    “那我呢?徐太爷?”贺重阳立马开始揽活。

    徐祖爷把一个编的非常精细的筛子递在他面前,“喏,等你弟娃儿擂完之后,你要一点点把冰片筛出来。”

    兄弟两都是卫生习惯很好的人,在开始制药之前,都是先洗了手才上手磨药。

    尽欢一看,就剩下自己啥也干不了,“祖祖,咋就我没有任务啊?”

    “你急啥,你不是还是称重配药吗,就属你任务最艰巨了!”徐祖爷好笑地捏了捏尽欢的鼻子。

    然后徐祖爷把桌子下面的两杆称拿出来,一个是药铺的那种钱称,一个就是那种菜场看见的那种斤两称了。

    等兄弟两的冰片部研磨过筛之后,徐祖爷把那碗油渣里面,加上了一点盐、花椒面和辣椒面,拌匀了给三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