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溪伏在桌案,抓耳挠腮的程度堪比在高考。

    见他来了,似乎还怕被抄了答案,立马就捂住了,她眨了下眼:“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好了。”

    顾呈礼饶有兴致地嗯了声。

    又过了几分钟。

    柳逐溪终于有了万全的准备。

    她坐到顾呈礼的身边,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事先观察他的表情,心里没底,像只做了坏事的小猫。

    她将那便签背在身后,两手打着拍子,略有节奏感:“二哥二哥,天下无双。”

    “……”

    顾呈礼:?

    “二哥二哥,貌美如花。”

    “等等。”柳逐溪从背后拿了便签:“我忘词了。”

    “……”

    她短暂地瞥了眼便签上的内容,语气抑扬顿挫,如同在演讲:“你就像那……颠倒众生、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国色生香的绝代佳人。”

    “皮肤特别好,仿若出水芙蓉,人、比花娇。”

    顾呈礼:?

    话落,客厅安静无声。

    顾呈礼唇角微抽搐,仰面扶额:“你这些词,怎么都娇滴滴的。”

    柳逐溪微抬下巴,非常理直气壮地回答:“是你让我哄你呀,不就是娇滴滴的顾呈礼小公主吗?”

    “……”

    “顾公举。”

    “阿礼公举。”

    “小公举。”

    一整个晚上,顾呈礼的耳朵不堪其扰。

    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