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谢少的话,我叫倪温温。”

    “倪温温?好奇怪的名字?”谢东阳怔了怔,这名字显然有些拗口。

    “是啊,我小时候就不喜欢,但是无奈,家父曾经是读书人,自视甚高,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那女孩笑了笑。

    “有什么出处吗?”谢东阳捏着酒杯,嘴角微微扬起。

    女孩子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说道,“家父很喜欢诗仙李白,他有一首知名度不广的诗,叫《杂曲歌辞·君子有所思行》其中有一句话叫做—紫阁连终南,青冥天倪色。所以父亲忽然改姓为倪,为此爷爷还闹了好久。我自然也随着父亲姓了倪。至于温温两字嘛……。”

    这女孩子故意欲言又止,倒是让谢东阳听的更加津津有味了。

    “哦?继续说。”

    那女孩子微微一笑,“这个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是我母亲喜欢《国风秦风小戎》中有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我不太懂这些,但是听着甚美。”

    事实上,谢东阳才情确实不如江流,江流跟华笙在一起,会经常引用一些典故和诗词。

    但是谢东阳受西方影响太大,对于国学知道的还是有限。

    “无妨,只不过是穷酸读书人的臭毛病罢了。”那女孩子自嘲一笑。

    谢东阳就这样跟这个叫温温的女孩子聊了起来。

    那女孩子从进门一直陪着谢东阳到离开。

    大约坐了三小时,她酒量很好,歌唱的也好,还会弹古筝,感觉无所不能。

    最吸引谢东阳的还是那种和阿笙一样的气质,她穿着改良的新中式旗袍,红色格子,略有国民味道。

    临走时,她还给谢东阳一条手帕,上面是锈的牡丹花,手工极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谢东阳都不敢相信,现在真的居然有女子活的像古代的大家闺秀。

    后来回家后,略打听了一下这女孩子的底细。

    谢东阳不仅有些同情那温温姑娘。

    谢东阳躺在大床上,手机上的文字清晰可见。

    是他一个哥们发来的——东阳,这温温姑娘……我一言难尽。

    “你直接说就好。”谢东阳回复。

    “温温姑娘她父亲曾经是略有名气的学者,还出过几本书,后来因为抑郁症自杀,母亲随后改嫁了,她是被姨母养大的,她姨母开皮草城的,家境殷实,但是人嘛……很阴险,把温温当成了扬州瘦马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