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好,一定要很好的养,爱,护。”

    “你呢,你算什么落魄,只会脏了他。”

    “他吃的苦已经够多。”

    落到现在,知道求不了其他,可是舍不得赵含吃苦。那是他一辈子的心系所在,怎么叫他舍得呢?

    叫人奇怪是血海深仇么?落到这样地步还要记得往别人伤口撒盐。要都不好过。

    偏偏这种行径旁人无法体会,最懂他的反而是闻烈。

    “你很不甘愿么?”大概扔了表,始终心情舒畅一些,闻烈多了一丝耐心。竟然回他,“太久了,你不记得。”

    说完,随手指一下那面白纸,“既然不想叫别人看就藏好,别等别人看见了又做出主人家的恼。”

    他最后留一句话,“你拥有太久,所以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日思夜想觊觎着的。”

    “你和我一样落魄。”

    蒋御听得想把那上下启和的唇割了。死死握着满盘皆碎的表,再疼的血也无法松手。

    只因闻烈说的是不争事实。是他没有守好,才酿成今日落魄。是他愚蠢,才叫自己伶仃一个。

    走出那间时,闻烈想要这辈子都不会再牵上关系。

    没想到事总不如他愿。

    那天很晚。

    他已经睡下。

    所以接到赵含电话时还有些懵,却在听见那急到微颤的声音时即刻清醒。

    十万火急的抓了一件外套奔过去。

    去到那里时,却难免停住脚。

    这凌晨,只有这家宠物医院还在坚持。

    空荡荡的诊疗室外面坐着两人一狗。

    闻烈见过的香香蔫巴窝在主人怀中。围着主人身边的是一张他最不想看见的脸。

    然而事实上,这看起来是一副十分温馨的场景。

    赵含看起来很担心,但多年的契合使得那人足够很好的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