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我们说的可是实话,夫人非说我们打趣,我们也没法说什么了。”夏冰笑道,一边催冬青出门,一边说道:“冬青出去时把门带一下,方才那门被踹了一脚,也不晓得有没有踹坏,合上去瞧瞧这门还能关的严不。”

    冬青明白夏冰的意思,笑嘻嘻的应了,便往外头走,将大门合上。

    待走到门口,看到就停在门口不远处的马车时,寻思着要不要去和友安打了招呼,犹豫了片刻之后,挺直了腰板,自言自语道:“这街上怎的什么都看不到啊,真是无趣……”

    接着,便装作什么都不曾看到,往沈福海家里头走。

    在马匹旁边站着,拿了草料在那安抚马匹的友安见状,顿时哑然失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冬青这丫头,莫不是傻了不成,这悄没声的走过去,任谁也是知道她是看见了当做没看见,就算明面上不说,这私底下,心里头也夸赞一句她聪慧有眼力见儿。

    偏偏还装作自言自语的说上一句,彰显自己并未看到,这样故意而为之的模样,反倒是显得傻的够可以了!

    友安无奈的撇撇嘴,接着将那草料往马匹的口中塞。

    日头是渐渐的西沉了,这个时候,天也不像正午之时那般的炎热,尤其是到了这个时候,打西边吹来了一丝的凉风,更显得十分凉爽。

    也就在这个时候,没有毒毒辣的日头,又有了凉风,正是下地做活的时候,农家人背起了锄头,拿起了铁镐等类的农具,开始往田间地头走了。

    除草,捉虫,打杈,将田地里头的庄稼侍弄的干干净净,妥妥当当的,这样到了秋收的时候,便也就有了好的收成。

    农家人不懒怠,这往后便也能多收上一些粮食,多卖的些银钱,这日子也就能好一些。

    下地的人多,这街上的人便也就多了,三三两两的,各自打了招呼。

    卢少业透着窗口去瞧那远远的人影,看着那一同下地做活,走路说话的农夫,农妇,突然便勾了唇角。

    若是往后,待所有的事情都平息,尘埃落定之时,是否也能和沈香苗一起,过这悠然避世的生活,走在这艳丽绚烂的晚霞之下,看那夕阳的余辉将他们两个各自的身影拉的老长。

    兴许,身边还有一儿一女,欢快的跑着,时而摘把野花,时而捉只蚂蚱,打闹玩乐。

    这样的日子,单单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十分高兴呢。

    卢少业唇角弯起了更大的弧度,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点的笑声。

    “在想什么,这般高兴?”沈香苗眨了眼睛,掩口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接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怀中温暖乍然消失,让卢少业顿时失落了一下,面上却不曾露了分毫,只将那毯子、靠枕的都收拾起来放到一旁,笑道:“不曾想什么,只是从这里远远的瞧着那下地做活的农夫农妇似乎十分融洽的模样,觉得心里高兴。”

    卢少业说完,颇有深意的看了沈香苗一眼。

    在他看来,沈香苗聪慧无比,定然是知晓他的用意的。

    果不其然,沈香苗的脸颊微微红了一红,仿佛是那树上此时熟透的水蜜桃一般,看起来可爱异常,甚至让人垂涎欲滴。

    强忍想啃上一口的冲动,卢少业将那满腹的心思都咽了下去,却也是因为心思锅中的关系,不由的发出了“咕噜”的声响,让沈香苗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