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说刘三丫?”刘二丫的眼神顿时若有所思地道:“谁叫妳没事注意她做啥?不过,听妳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记得这妮子以前就和闷葫芦似的,现在倒是变化挺大的。”

    “姐,原来妳也发现了啊?”刘四丫伸了伸脖颈,学足了亲娘的样子,聊起别人的是非总是特别地有兴致,她立马向亲姐凑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注意到三丫姐的变化,亏我先前还以为三丫姐是一个老实人,欺负起来偶尔还会心虚一下,没想到三丫姐都是装的,奶这一分家,她不就立刻原形毕露了吗?”

    话里话外充斥着满满怨念。

    俗话说的好升米恩斗米仇,刘四丫没分家以前,为了可以时不时地躲懒,她瞄上的替死鬼,大多都是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刘三丫。

    可惜,刘三丫打从重生以后,不只打定主意活出个人样,对于曾经落井下石的二房姐妹还有说不出的嫉恨。

    完全忘掉,人家不是没帮过忙,虽然只帮过那么一次,但这位债都还没还掉,就又想借钱,这怎可能!

    现在,别说帮刘四丫做事,刘三丫都恨不得把这对姐妹给狠踩到地底下。

    论起容貌,论起贤良淑德,她哪一样比不上这对又懒又馋的堂姐妹?

    偏偏,嫁人后的生活,夫家别说穷得响叮当,而且还不把自己的婆娘当一回事。

    刘三丫嫁人后的日子,真的是犹如在苦水里头泡着,苦不堪言。

    刘二丫和刘四丫嫁得倒不是多好。

    但好歹,她们的男人还把自己婆娘当一回事,不只没有动辄打骂,也没有染上赌瘾,对比起刘三丫来讲,自然就如同天上地下的差别!

    这些日子,刘四丫不只没占到刘三丫的便宜,而且还被对方狠怼过一遍,也难怪刘四丫会认为她的三丫姐都是装的。

    刘二丫的眼睛从来都是放在刘大丫身上,毕竟她们的年龄才是最相近的,而且刘大丫又长的好。刘大丫哪怕也是一名姑娘,但作为头一个孙辈,她的待遇可不是其它孙女能比的。

    刘二丫要说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两个姑娘别看差了一岁,但认真计算起来,也就差了几个月而已。刘大丫是接近年尾生的,刘二丫是在过年后的几个月生下的。

    两个姑娘以后说亲,肯定是一前一后的事情,很容易就被人拿来比较。

    村里的那一些碎嘴婆娘,从来都是嫌闹事不够大。

    刘二丫深知村里人的禀性,加上她骨子里就不喜欢输,自然也就习惯盯着刘大丫瞧。更别说,现在村里的半大小伙子,总是喜欢偷瞧着大丫姐。

    她这一头呢?别说眼神了,连个苍蝇影子都没有,怎么不让人郁闷?

    因为心里不快活,刘二丫自然就没太过注意家里人的变化,刘三丫这堂妹,还是因为她想使唤人使唤不到,这才发现这丫头的厉害。

    不只亲妹妹被怼过,刘二丫同样也没有占到过刘三丫的便宜,但总归年纪比较大,刘二丫想得也比较多一些,她颇有理智道:“没办法,再怎么说都分家了,不管是不是装的,大房都和我们没关系了,以后也都算是两家子的人。以前能使唤大房的人,还不是大伯娘没生儿子,自己觉得底气不足,我们这房都不用多说什么,大伯娘就一个劲地把事情都捡了回去。”

    闻言,刘四丫的心情还是极为不爽,忍不住就出口恶言:“啧,难怪三丫姐变得这么快,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仗着肚子上的那块肉。可是,那块肉都还没生下来呢,她们怎么就能知道生的是儿子?”

    刘四丫的口无遮拦,刘二丫仿佛被吓到似的,她赶紧左顾右盼,确定无人注意到她们这一头,她才低声骂道:“我说妳这死妮子,都长到这年纪怎么还这么不会说话?平常我们小打小闹是没关系,可是咒人子嗣这事情,放到哪处都是没理,若是被大房的人听到,妳就是把人得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