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近代哲学的老师是一个刚刚从国外毕业回来的新教师。

    相比于老教授们捧着水杯,捏着一支粉笔可以将三个小时的大课塞得学生连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

    新教师上百张ppt的课件读起来声音都还有些不稳,其中还夹杂自己都无法用中文完全翻译的英文单词。

    空调的杂音有些大,学生们听得昏昏欲睡。

    许嘉宁的困劲过去了,倒也是听得认真。

    新教师看到讲台下倒了一小片的人第一感觉不是把她们喊醒,而是归咎于自己的课程太枯燥。

    许嘉宁扭头,不知道怎么,众多趴下的人群里,她第一眼看到了钟晏。

    纤长的手臂伸直落在桌面上,手指伸出了桌沿,头枕在肩窝处,另一只手曲折着搭在耳边。

    手指洁白干净,骨节分明。

    色彩斑斓的头发散落在后背的一侧。

    其他同学只是脑袋点桌面像小鸡啄米,而钟晏直接躺倒。

    许嘉宁心里暗想,这人是心理素质太好,还是脸皮太厚?

    三个小时的课下课后,老师和学生都松了一口气。

    刚下课,钟晏的课桌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她懒懒地伸了伸脖子,一只手托着下巴和走过来打招呼的人寒暄。

    人气比讲台上的老师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许嘉宁走上讲台帮还不太熟悉教室多媒体的老师收课件。

    关好后,她还拿出自己的笔记和课本认真提了几个问题。

    原本还有些懊恼神色的老师听到了专业问题的提问,脸上立马洋溢了些神色,细致地给许嘉宁讲解了一会。

    吃完晚饭后,三个人都回到了宿舍。

    许嘉宁今天要处理些班级的表格,所以就没有去图书馆。

    苏文苑生理期来了,也难得没有出去社交,早早地泡了杯红糖水,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不知怎么宿舍里的谈论对象又成了新同学。

    “钟晏在东外的时候就这么受人欢迎了。”付萌拆开了一袋薯片,坐在她和许嘉宁床铺中间横杠上。

    “成绩好,家里有钱有权,最重要的是人长得漂亮,还很有个性。在我们学校那会简直就是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