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湿着头发出来时正瞧见檀玉立在桌案前失神,柔柔一盏烛灯立在一旁,将檀玉衣裳里的身子晃出些许朦胧的光影。

    谢谦大步过去自后面将檀玉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肩处,口吻慵懒:“小玉,在想什么?你不高兴?下午庄子上可是有不长眼的东西惹你不快了?”

    唐突给男人搂个满怀,檀玉下意识握住那双叠在他腹前的男人的手,听了谢谦问话又摇了摇头:“哪就有人惹我不快……别乱想。”

    “看你好像不大舒心,”谢谦微微偏过头去吻檀玉的耳垂,口齿含糊不清,“小玉好香,涂了什么?”

    一股股热气喷在檀玉颈后,同谢谦游离的嘴唇一起传来一阵绵绵的痒。

    檀玉知觉着自己的变快的呼吸,一只手轻轻托住他下巴,这个细微的动作迫使他将白皙的颈子暴露在谢谦面前,如同猎场中被捕获的幼鹿,在持弓者的眼下细微地瑟缩着。

    这样的檀玉对谢谦而言无疑是一种诱惑——一种致命的、新鲜的诱惑。

    檀玉的温顺像一种默许,于是谢谦遵循着这种沉默的规则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慢慢走向床榻。

    只是他没有将檀玉放在床上,而是自己先坐下,将檀玉放在了膝上:一个哄孩子一样的姿势。谢谦伸手捏住了檀玉的下巴。

    没等谢小侯爷继续调戏他的夫人,檀玉搭着谢谦手腕,忽然低头吻住谢谦的唇。美人儿垂首,闭着眼面颊上一片微红,灯火下依稀瞧得见他眼睫细细的颤抖。

    谢谦头一次见到檀玉主动吻他,连抱人的手都僵了片刻,内心一片惊涛骇浪。

    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思考过很多种檀玉这样做的原因,最后将这一切归结于那封家书——也就是说,檀玉在取悦他:以他青涩的亲吻、得自己很大宠爱的身体,向他奢求一个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允诺。

    被自己的妻妾主动取悦,对于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应该是十分受用的,但是谢谦并没有体会到那种欲望被满足的舒心。

    他睁开眼有些古怪地体会着檀玉青涩的吻,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却是“难道小玉觉得他不这么做我就不会应允他吗”?

    他不明白这种古怪感觉的源头,于是檀玉结束这个吻后看见的便是谢谦微微皱眉的表情,在意识到他睁开眼后,谢谦的眉头慢慢舒缓开了,檀玉听到他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只是谢谦没有说什么,他放下手臂教檀玉躺了下去,另一只手挑开了檀玉换好的亵衣。

    柔软的白绸花朵似的铺开,谢谦手掌爱抚过身下这具年轻白皙的身体,一直到那根挺起的秀气性器。

    触碰到时谢谦听到身下人细微的喘息,他实在明白如何挑起檀玉的情欲。

    他握住檀玉那根性器,粗粝的指腹慢慢摩挲过敏感的穴眼儿,檀玉听到他低声问道:“小玉可曾自渎?”

    檀玉湿着眼睛摇头,他自幼性格贞静,从未行过失礼之事,别说自渎这种羞人之事,他连杂书都没看过。

    谢谦“喔”了一声,也解开自己的裤带,将自己硬挺的肉棒同檀玉那根挤在一起,而后对檀玉道:“手给我。”

    檀玉面上一热,却仍是老实伸过自己一只手,谢谦教他握住那两根贴在一起的性器,而后自己的手包着檀玉的手,上下撸动起来。

    他喉咙里轻笑一声:“为夫来教你。”

    指间的东西热得惊人,檀玉扭过头,羞耻地被动手淫着。谢谦的手不容置疑地包着他的,两根性器紧紧并在一起,不知是谁的腺液点点涌出融在一起,檀玉听到了耻人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