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变化看得霍穿云啧啧称奇,他儿时专修霍家刀法,少年时被那个老不正经的道士拐上山去,学的也是泰山一脉的道技,对于道法所知甚少。好在他的刀术刚柔并济,自成一家,即便如今仍未突破天品,他自问能在十合内将紫龙nv拿下,前提是不给她念咒施法的时间......怎么突然生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莫非真的喝多了?

    霍穿云摇了摇头,面lu古怪。

    “是他!”

    耳旁响起紫龙nv又惊又怒的声音,霍穿云心觉好笑。

    这个小龙nv明明是个小美人儿,偏偏老喜欢绷着个脸,装出一副寡淡清冷的模样,倒让她十分容颜失sè了三分。既是个少nv,就应该有喜有怒,这样才有味道。

    霍穿云如是想着,好奇的凑上前看向白光凝成的法镜。

    和紫龙nv一样,第一眼看到镜中的情景,霍穿云一愣,可接下里他眼里浮起浓浓的惊喜,无比真挚。

    镜子里是拂晓时候的东山,数不清的白衣巫使从山顶向山下铺展开,直到半山腰,将巫庙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一个个面lu恐慌,仿佛前方有什么怪物般,没人敢上前。

    “轰隆”一声,却是巫庙的穹顶破开一个大窟窿,“金龙”飞出,在晨曦下张牙舞爪。

    仔细看去才发现那并非金龙,而是一辆形状如龙且会飞翔的车架,这车架在南荒或许无人认识,可在大匡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正是疯龙之将血洗关南荒道的座驾。

    眼见从巫庙里蹿出这么一个怪物来,白衣巫使们纷纷张大嘴巴,短暂的手足无措后也都反应过来,怒喝着想要施展蛊术,却又顾忌车头那三条吐着芯子的怪蛇。

    怪蛇之后,坐着一男一nv......

    “咔嚓!”

    白光化作的法镜从中碎裂,从半空坍塌,化作齑粉随风散去。

    两抹少见的红cháo从紫龙nv颊边腾起,她的喘息也随之变得急促,自从成为传奇命主后,她为匡帝所行使的那些秘密任务几乎从未失败过,偏偏在镜中两人身上遭遇重挫,乃是她生平大耻。

    “陛下说得没错,你们果然还活着......竟也到了南荒。”

    举目向东望去,紫龙nv眸眼冰冷,眉宇间缭绕着丝丝寒意:“难道他们也是来找那宝贝的?哼,司马槿智谋有余,道法逊sè,要小心的只有安伯尘。làng客,趁那两贼人还不知道我们也在南荒,这就去将他们宰了!”

    说着,紫龙nv转视向霍穿云。

    霍穿云的变脸速度不可谓不快,紫龙nv刚转过头来,他已是一脸的怒不可遏。

    “安伯尘......”一字一顿的说着,霍穿云和紫龙nv并肩而立,咬牙切齿的望向东方。

    见到霍穿云这副反应,紫龙nv微微吃惊:“làng客,莫非你也和那安伯尘jiāo过手,还吃过亏?”

    “怎么可能。”霍穿云收敛形sè,摆了摆手,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慢着,不可轻举妄动。陛下派咱俩出使南荒是为了那样宝贝,切不能因为si仇而耽误了大事。”

    “làng客,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皱眉看向霍穿云,紫龙nv微微奇怪道:“安伯尘劫走琅妃,陛下曾大发雷霆,连杀十几个宫人,若他知道我们在南荒发现安伯尘而置之不理,你说陛下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