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叫的心颤,难道说是白明简一棒子把他打傻了,还是她的谎话成真,这洞穴里……真飘进来一个灵魂?

    啊呸,她打了个冷战,这是不假,她还真就是一个附了身的魂魄。

    她的脸上痒痒的,不由上手去摸,脸颊上的伤口方才因为急慌慌的躲避,绽开了伤口,又是一抹红艳艳的血。

    她心下一动,对这恶人诡异地笑了笑。

    他大吼大叫着的跑出了洞穴。

    这……这……,自己装鬼有这么神乎其神?

    白明简扶住石壁,弯下了腰,抖肠搜肺,炽胃扇肝的痛声大嗽。方才那些石灰粉,不少都钻进了他的口中。他直到此时才觉得难受。

    “少爷,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坏人被你打跑了。”她淡定地说。

    “我一直就……”他痛咳不止。

    他们往洞外望去,茫茫雪野再见不得半个人影。

    阿措的头发被那柄钢刀斩断了一半,再扎不起来了。阿措心里嘀咕着,这人人品不错的,他做了坏事,反而自己的精神上承受不起,杀伤人性命知道逃窜,遇人晓得掩饰,别人吓他就能没了神智。在柔玄镇呆了三个月,他们简直苦到家了,这一出来,别处的恶人都要比那里好上一些。

    她使劲捋了一把头发,笑个不停,对白明简做了个鬼脸。

    火压小了,白明简时不时地去洞口张望,并未见到再有来人。那柄钢刀落在洞里面,血迹尚新,两个人厌恶极了,用土埋了起来。

    他们打开了恶人留下的那个包袱。

    ……两个人目瞪口呆。

    一只七寸高的白玉小鼎出现在眼前,玉璧晶莹剔透,双耳吊着两只圆润的玉环,没有任何切割接合的痕迹。

    “这得多少钱?”

    她贪婪地问白明简,可惜白明简也不识货,自他出生之后,家道没落,也认不得太好的东西。

    “很贵吧。”他故作淡定地说。

    她欢呼了起来,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真心不该怀疑上天的秉性,它慷慨的馈赠了他们一笔巨额财富。尽管它采取一种十分古怪的手段,但总算是在救助这两个可怜人了。

    她越看着小鼎越觉得它小巧可爱,贵的极有道理,笑个不停。

    白明简瞧着她开心,也就忍不住笑了,他将那人要独吞的黄糖饼子拿了出来。

    在包袱里还躺着两张纸片。两张长三尺、宽二尺的硬纸片上均盖着雍州官印。

    “路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