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川带着大夫走得飞快,他作为习武之人,脚步自然快了些,大夫背着医疗箱,急促得跟在他身后,不时用布抹额头的细汗。

    他瞧着大夫走得慢一面催促着,一面将其的医箱接过手来背着,速速往屋内赶。

    “之安小姐!”

    他快步走进屋内之时,看着墨言森抬手摸着白之安的面容。

    白之安一听声响,头往里面一别,抬手不知道在擦拭什么。

    古越川走近:“之安小姐,大夫我请来了。”

    她正想起身,被墨言森一只手攥住,他意识模糊,嘴里还在念叨:“安安……”

    白之安挣扎了两下,他没松开,用力死死拽动他松手。

    古越川看着她起身让位给大夫,眼角些许泛红,仔细退到一旁静静候着。

    古越川为了不扰大夫看病,小用气声道:“之安小姐,这几日墨公子一直迷糊,时常一睡就是好几日,认不得人,管我叫小刘,管小刘叫爹,一见东西就摔。”

    “你还是他头一个认清的。”

    白之安微蹙眉头,谁都不认得吗?当然啦,江听森先前就孑然一人,孤儿一个,从集团脱离出来单干,从赏识到野心。

    商业的蛋糕他能分几块,就能吞下去几个,眼中只有利益,他能有什么留恋的人。

    说起来,穿书前,她也大病过一回,父母都出门旅游了。她吃过了饭,脑子就昏昏沉沉,上楼睡了,那时候只觉得疲倦,丝毫不觉自己的难受。

    还是保姆叫来江听森,赶忙将人送医院,才退烧的。

    那时候,听医院的护士和家中的保姆说两句,“小姐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叫江先生的名字。”

    “你男朋友可正好,你高烧这几日他整天陪在你身边。”

    那时候年幼,被这几句话就能挑得脸红,追问和解释,现在想起来那样的表现又慌张又愚蠢。这次照顾他痊愈,也算是抵消了恩情吧。

    大夫号脉后:“墨公子疯疾多是思虑过甚所致,而腿伤……”

    他面露难色,讳莫如深地摇头:“鄙人医术不精,不知墨公子因何所致?”

    白之安便将手中的药丸给大夫看,大夫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嗅了嗅,忽而惊讶指点道:“这是断骨散,乃是江湖致命毒药。断骨散短期服用,腿脚不利,长期服用,生命垂危。”

    “此药罕见,若是不服用解药,病症疼痛都能要一个人的命。不过此药毒药难寻,解药更是难寻。”

    “墨公子的病情倒是有几分像是误食了此药。”

    她接过大夫递还的药物,行礼致谢后,便让大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