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开!”鹭鸣气鼓鼓地推了他一把:“我才懒得骂你,浪费口舌!”“别啊…”太子伸手将她捞了回去:“求你骂我一顿吧,不然真的过意不去…”

    “我!偏!不!你就憋着吧!”

    哎不是,她什么时候这么恶劣了,跟谁学的?太子急了:“那、那你倒是让我做点什么补偿一下嘛…”“起开起开,看你就烦!”鹭鸣不爽地甩开他,捡起竹绷坐回床头。切,别以为装作一副有良心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

    她正走着针呢,就瞧见太子可怜巴巴地凑过来:“小娘子,你绣的什么呀,能给为夫看看吗…”“我压根儿就没在绣花!”她没好气地答道:“练缝合术呢,你一边玩儿去!”

    嗯,这一段还挺整齐。她仔细打量着刚缝好的“创面”,颇为满意。

    打从进了东g0ng,鹭鸣就没再0过平刃刀和桑皮线,再不动手,吃饭的本事都快没了。虽然布料不b皮r0u,但总b一点儿不练要好。她可不想把老爹的招牌砸自己手上。

    “小娘子…”太子又晃了晃她的膝盖:“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就在旁边看看…”“……哎行行行!”鹭鸣被他磨烦了,看就看吧,别乱动就行。不过…这人凑这么近g嘛,看蚂蚁呢么!她耷拉着嘴角警告道:“你头倒是离远点儿啊,不怕针扎吗?!”

    没想到这人竟然还一脸傻笑。“铁憨憨!”她不爽地嘟囔。太子见她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便g着她手肘往她肩头一黏:“小娘子骂的是,不过不要嫌弃为夫好不好…”“谁敢嫌弃殿下您呐。”鹭鸣撂下绷子和针线,撸了撸他的头发,顺便翻了个白眼。

    但他显然没有撒手的意思,反而黏的更紧了些:“你就敢…”“哎这话不能乱说!”鹭鸣瞬间严肃,拍拍他的头:“让人听见了,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吗。太子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在我身边待着,难为你了。”

    嗯?怎么嗅到一gu小媳妇的气息?嗨,估计是累了吧,一天都在外头跑,jg神不正常也能理解。鹭鸣顺了顺他的背,语气敷衍到懒得伪装:“不难为不难为,别多想啊。”她转头,见太子还是一脸幽怨,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安慰一下:“哎,跟你待一起,有时候也挺开心的,没你想的那么糟啦。”

    “哦。”

    “哦”是什么意思?鹭鸣有些懵:不满意?但是为什么呢。她不是拣着好的说么。嗯…那除此之外还能说啥…“超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不行不行太假了。或者…“ai你ai到睡不着觉”?,每天睡的跟猪一样。那…“以后好好待在一起多生几个孩子”?得了吧,这是得有多不怕痛不怕si…

    算了,安慰别人从来都是她的知识盲区。但这人还是一副半si不活的委屈样,要不就…再随便说点试试吧。

    “咳…”她清清嗓子:“那个,咱们也都是第一次当夫妻啊,没什么经验,有矛盾嘛再正常不过了…”

    “哦。”

    你又给我“哦”!鹭鸣气得想给他一头槌,但想到话还没说完,先忍忍。“要是有矛盾就…就好好说呗,或者…吵一架,反正最后能解决就行了,也涨涨经验嘛,以后矛盾就少了,对吧?”

    ……

    这次连“哦”都没有。尴尬。早知道不说了。话说,他啥时候能放手啊,胳膊都捂熟了。不对啊,明明是我先生气来着,为啥我还得反过来安慰他。算了,先把他哄好再说。可是该怎么哄啊!

    鹭鸣脑子里乱七八糟。李烨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想啥,我不知道你在想啥我怎么哄!

    欸等等。有句话好像是万用杀器。就是说出来怪羞耻的。行了行了,老子今天就不要面子了好吧。

    她咬咬牙:“我、我ai你!”

    咦?有动静了!这人脑袋动了耶!嘿嘿嘿,真好用,再来一遍:“我最ai你啦!”

    哈哈哈他果然吃这一套。学会了!以后他不开心就这么说…嗯?“喂你g嘛…”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床上。糟糕,她心想,这就是得意忘形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