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墨痕低头言道:“陈书阁,陈的是书,不是阁。这里的书大多是娉涟山第一任山主一岛,费劲心血从各地收集而来的,除了法术和结界有关的书以外还有很多关于各方奇人异事的收集。这些事书太过复杂,没人看得懂,于是就尘封在了陈书阁。”

    虞尘楼:“那也与我无关。”

    “一岛山主是个剑修,而且对剑到了痴迷的程度。不仅专研剑道修行。而且,还沉迷于铸剑,一心想要自己为自己做一把灵剑,所以,他收集了很多关于铸剑的书籍。其中就包括这一本。”

    虞尘楼顺着路墨痕手指的方向看了去:“什么什么地,什么什么册”。虞尘楼偏头问道:“你确定是这本书皮破到连书名都看不见的书吗?”

    路墨痕一把抄起地上那本破破烂烂的书,言道:“书名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路墨痕又道:“知道你碰不了,我来,你过来些,我给你翻,你自己看。”

    虞尘楼来到路墨痕身边,路墨痕看了一眼:“你蹲下来,靠近些。”

    虞尘楼照着路墨痕说的,蹲了下来,靠近了路墨痕。突然,虞尘楼心中有了个奇怪的想法,终归他现在是个魂体,什么都触碰不到,穿身而过,为何还要老老实实的蹲在路墨痕的身边。

    虞尘楼觉得是这么回事,干脆直接蹲在了路墨痕的位子上,就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他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可以跑进别人的身体中。然而以失败告终,一个魂体和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魂体还是魂体,人,还是人。

    虞尘楼心中竟突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像是二人在拥抱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就体验过。

    路墨痕吼道:“你在干什么?”

    虞尘楼骤然站起,离开了路墨痕的身体,乖乖在一旁蹲了下来:“没干什么,走过头了。”

    路墨痕瞪了一眼虞尘楼,眼中那是恐惧,不是愤怒。

    路墨痕一页一页的翻,虞尘楼一张一张的看。

    虞尘楼也就看了个大概,书中记载曾有一位名叫冶遣得仙者,痴迷于铸剑。于是带着铸剑池,来到凡间寻了一块风水宝地,在那里建了一座名叫径庭的城,在人界广昭铸剑高手,寻找上好的铸剑材料。

    可是,十年过去,冶遣并未得到自己心中所想的灵剑。径庭城的铸剑师也慢慢离开,来径庭城送材料的人也越来越少。不知多久之后,径庭城突然消失了。

    有人说是冶遣在凡间寻不得自己想要的剑,便回了天界。也有人说,冶遣偷盗了天界神物,被天界处死,径庭城也就随着冶遣的死消失了。还有人说冶遣去找早已消失的鹚姑村,让他们给自己铸剑,报酬就是把径庭城送给了鹚姑村的人。更有人说,冶遣没能铸成心中所想的灵剑,便耗尽仙力将径庭城藏了起来,自己成了一个凡人,在径庭城中孤独终老。

    反正一本书翻的就剩下几页了,除了冶遣的生平,还有他未能得到灵剑,和那些荒谬的传说以外,虞尘楼是当真没看出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这到让,虞尘楼回想起当日在离开村子的时候回头看过那个牌坊,牌坊虽然破烂,上面的隐约可见的两个半边字。如此回想起来,道还真和‘鹚姑’二字联系上了。

    虞尘楼:“什么破书?看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到。”

    “你就如此没耐心,如何做个人?”

    纵使不赞同路墨痕的话,但虞尘楼还是蹲回了原位,继续看。

    究竟冶遣的结果是什么无人知晓,但据说冶遣当年带去径庭城的铸剑池不是凡物。

    铸剑池能将一把及其普通的剑和一个魂体融合在一起,让一把普通的剑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剑灵。

    不过其成剑的要求也极为苛刻,要一个心甘情愿自杀于剑下的人,在人还未彻底死前将他的魂魄带出,再融入剑内,如此方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