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无意识的揪着毛线手套边缘露出的线头,回道:“没,我生病了,最近才好,我听同学说北边有片林子圈起来了,能打兔子,你想去玩吗?”

    “打猎?去啊,怎么不去,你说个时间。”苏白扔掉死狗,用手术刀划开女人的大腿,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刀上的狗血与人血融为一体,仿佛春日的淳淳流水,流下床板在地面积出一滩血泊。

    江天怕苏白碰到于巧玲,于是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书店:“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圆梦书店等你,你知道在哪吧?靴子穿高点,山里雪厚。”,“好,我知道了,不见不散。”,“嗯,拜拜。”挂断电话江天懊恼的拍拍头,他又忘了告诉苏白自己的名字。

    苏白放下电话,愉快的换了一把细长的尖锥悬在文静怡心脏上方:“小羊约我明天去约会,咱们速战速决。”

    噗嗤,尖锥瞬间刺穿心脏从背后透出来,鲜血飞溅,女人失控的抽搐着,瞳孔放大,口鼻涌出大量的血,躯体逐渐麻木,最终停止呼吸。

    苏白擦掉脸颊的血迹,抽出尖锥,熟练的分尸,装袋,除一块大腿肉外,其余的通通抛进额木耳河。既而将事先买好的高浓度白酒均匀泼洒在工厂内部,点燃了火柴。

    肆虐猖獗的火蛇吞并一切罪恶,在冰天雪地里烧出一抹浓墨重彩的红。

    第二日,江天早早起身收拾好东西赶往书店,苏白到的准时招呼江天上车,江天没想到他会开车过来,略显拘束的坐上副驾驶。

    苏白:“包里装什么了?看着挺沉。”,“装了点水,还有吃的。那个,我叫江天,江河的江,天空的天。”江天终于报出名字,莫名尴尬的耳垂发热,不自觉的偷瞄苏白。

    “知道了,江天,你说什么走?”细碎的阳光雀跃的在少年发梢间起舞,苏白敏锐的察觉到江天的视线,侧头朝他眨眨眼,笑容俏皮,颇有些孔雀开屏的意思:“我好看吗?”

    江天涨红了脸低头抱紧背包,磕磕巴巴的回答:“我没见过外国人,不好意思啊,直走、直走右拐。”,“没事,我喜欢你看我,接下来往哪走?”,“…开到头就行。”江天装作轻松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选择性忽略了苏白的问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到了主城区边缘,远远的就看到一名男青年举着小红旗挥舞。

    下了车苏白强行拿过江天的包背着,顺便往里放了一个餐盒,江天争不过,无奈的的跟在后面,苏白走的大步流星,也不知道谁才是当地人。

    崔凯迎上去见到苏白有点傻眼:“…hello?哥们,你会说中文不?”,苏白耸耸肩:“当然,我是混血,看不出来吧,随我妈了。”,崔凯大笑,边介绍边带二人进山:“这里是按人头收费,一人二十,二至三人发一把气枪,包教包会,打到的都归你们自个,在这吃还是拿走都随意。”

    一月份临近春天,兔子们饿了一冬,纷纷耐不住出来觅食,一打一个准,虽然不肥,但小年轻们只是打个乐子,在姑娘面前得瑟得瑟,所以来的人还挺多。

    苏白和江天交完钱,七拐八拐找了处偏僻没人的地方蹲守,两人挨得极近,谁都没说话,唯恐惊到兔子,一时半刻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前方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浑然不知危险来临,还在悠哉悠哉的扒拉着雪面找寻野草的根茎啃食。江天架起气枪屏气凝神,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可惜打歪了,野兔一转眼跑的无影无踪。

    苏白安慰他:“没关系,你第一次打手生正常,我帮你扶着点,再来。”,江天抿唇慎重其事的再度架起枪,这的野兔是多,不大会儿的功夫第二只野兔蹦蹦哒哒的进入视线。

    苏白轻轻托住江天的手腕调整位置,砰!!一枪毙命。江天兴冲冲的跑过去拎起兔子给苏白看,难得流露出笑颜,一双清冷的丹凤眼弯成月牙。

    苏白接过兔子毫不吝啬的夸他:“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有天赋!要是真枪你肯定打的更准!”,江天从没面对过如此直白的夸赞,面颊绯红,呐呐摆手制止了苏白接下来一连串的彩虹屁。

    两人陆陆续续又打到三只兔子,一块拿给崔凯收拾了中午就在这野炊。

    除去兔子,江天将带的其他食物也放上炉子烤,苏白打开餐盒,嫩红的肉片的极薄,码的整整齐齐。

    “烤点尝尝,早上现杀的猪,很新鲜。”,江天点点头夹起一筷子放上烤炉,肉片滋啦滋啦冒出油脂,香气四溢。

    苏白撑着下巴给兔子翻面,享受投喂小羊的乐趣,一整盒的肉全给江天吃了,少年饭量不大,撑的直打饱嗝,苏白扫光了剩下的食物,两人皆是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