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是比能吃了他还要可怕。

    戚莯抿唇躲到木涣身后,未答话。

    “阿莯生性胆小,叫你们看笑话了。”一个人的独角戏,王姝月也唱不下去,索性当没见戚莯往旁人身后躲。

    容深笑了,“他胆小?在下倒是从未见过阿莯胆小时的模样,大概,是将军夫人您长得略有些可怖之故。”

    “长得可怖?”王姝月老脸瞬间扭曲,她自认年轻时长得绝对不差,这到了年纪,她也一直注意养着,怎么都不能往可怖了长。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暗讽她长得丑!

    戚莯悄悄看了木涣一眼,心中对王姝月的惧怕奇异般地竟然消散了不少,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那么不给王姝月面子。

    “小子,你既是知晓我是镇国将军夫人,却还这般与本夫人说话,就不怕本夫人让人治你的罪吗?”王姝月气不打一处来,却还要端着身为镇国将军夫人的架子。

    容深无辜摊手,“我不过是猜测罢了,夫人若是连这都没法接受,那您的容人之量是不是有点小?”

    “你!”王姝月噎了噎,明明是这小子出言不逊,怎么最后却成了她容人之量小了?

    曹戟看得差不多了,忙站出来打圆场,“夫人别恼,这木公子与戚莯关系好,他见戚莯有点怕您,说话方才有些不好听。”

    “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小辈们计较了。”

    王姝月没开口,什么大人有大量,她只想睚眦必报,要不是……

    “本夫人许久未见阿莯,开个玩笑罢了。”王姝月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继续对三人笑容以对,目光越过木涣,落在戚莯身上。

    “阿莯,你瞧瞧本夫人给你们送来的东西,看还有没有缺的。”

    戚莯:“……”

    华而不实的东西,他就是看了又能如何?

    “夫人不介意奴才替戚莯瞧瞧吧?”曹戟笑了笑,转身就去瞧这王姝月到底是给戚莯母子俩送来了什么东西。

    显然是,他问,却并不代表要得到王姝月的同意后,才去看那些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王姝月几经气炸了,却不得一忍再忍,最后彻底冷下脸,带着冰刺似的瞥了戚莯一眼,“有缺的就派人去寻本夫人说,你好好给你娘侍疾吧!”

    言罢拂袖离去,而她带来的人,将带来的东西都放好后,随之也离开。

    不多时,芳兰苑里就又只剩下三人。

    容深将身后的戚莯拉出来,皱眉直勾勾瞧他,“你怕她作甚?”

    “我……”戚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木涣,这位镇国将军夫人别看她这会儿对他们都忍气吞声的,以前她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