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旋即有些地方闹腾,明静下衙进宫,就见一个内侍上半身赤果,身上涂满了脏东西,疯狂大笑。

    “这是疯了?”

    明静赶紧避开,担心弄脏了自己刚剁手买来的新鞋子。

    “咱发财了!”

    疯狂的喊声中,几个内侍狞笑着跑来。

    “装疯卖傻?拿下!”

    ……

    贾平安下衙,刚想回家,却看到了老地方多了划痕。

    马丹,划分开些啊!差点就看漏了。

    铁头酒肆。

    “人这一辈子你说为何活着?”

    郑远东在来回踱步,许多多在金鸡独立练字。

    “出生无知无识,被父母亲人养大,读书识字,随后就得成亲……得想尽办法来养活妻儿,随后就在红尘中来回翻滚,脏的臭的都得忍,只为了钱财。”

    许多多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郑远东负手,依旧不耽误把玩手串,茫然道:“活着……总得有个缘由吧?为了钱财还是为了出人头地?”

    他看着许多多,很迷惑的道:“你这般每日练字,带着一帮子恶少开酒肆厮混,不觉着……无趣茫然吗?”

    许多多一边写字一边说道:“阿耶在的时候,带着他们好勇斗狠,打赢了,挣钱了,就给我买好些东西,阿耶说那是他最欢喜的时候……”

    “为了妻儿!”郑远东的嘴角微微翘起。

    “后来阿耶遇到了对头,每当对头吃亏时,他笑的格外的欢喜,说这便是他最欢喜的时候……你明白了吗?”

    许多多抬头,“小时候我看蚂蚁搬家就能快活数日,觉着那便是此生最欢喜的时候。大了,蚂蚁在我的脚下,被我无意踩死……人都是会变的。”

    她放下笔,“我见过那些恩爱的夫妻,可转瞬就会恶语相向。”

    郑远东觉着这个女人太悲观了,“可他们毕竟恩爱过。”

    “人活着就是受苦,喜怒哀乐尽在其中……”

    “恩义只是一时,情义亦是一时,人心善变。”许多多淡淡的道:“那我何不如平淡度日,不喜不悲,心中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