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入口是隐藏在这几片山坡的背后,很隐秘,我也只是大概知道是这个地方,具体的还没查明,不过给我一些时间,我”如月没有说下去了,仿佛为了这件事情很内疚。

    我倒是无所谓,笑着对如月说到:“如月丫头,就这样你已经很厉害了啊。”

    “三哥哥,其实你是不知道,这条路很关键的,因为我怀疑中间那片矮山,就是这个村子里最秘密的所在,你之前不是说了什么内村吗?我觉得内村就应该在那片山?”如月的语气不是很肯定,但多少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我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心里也有些不确定,如果是这样,内村是在山上?但心里总觉得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人类有一种难受的情绪就在于,明明对一件事情异常的在意和好奇,偏偏却一时半会儿不能得到答案,心中挂念的感觉,我不想陷入这样的情绪,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于是,我很干脆的问如月:“对了,你刚才说每天夜里,这个村子里的村务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一两个小时?为什么?”

    “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一两个时候仿佛是禁忌的时间,不仅村子里的村务会消失,就是村子里大部分的高层也会消失。我之所以换衣中间那个矮山就是内村所在,因为他们每次都是聚集在这里,然后通过那条我们查明的路走进去,消失的。”如月咬了咬下唇,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疑惑。

    我沉默着,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个消息异常的重要,但具体重要在哪儿,我却又是说不上来,完全是没有根据的感觉,只是凭借着灵觉的本能,可是我相信我的灵觉,也就把这件事情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一时间,大家无话,慧根儿习惯性的蹲在我身旁,半靠着我,在我们讨论完所有的问题,交换完消息以后,他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对我说到:“哥,这样等下去也是不行的,其实我感觉我这一次的事情是不一般的,我”

    我原本就是一边谈话一边在思考,慧根儿这样说,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到:“什么意思?”

    “不一般的意思就是,我也有急躁的感觉,我觉得这一次我说不定真的能够见到师父?我不肯定。”慧根儿的一双大眼睛里流露出伤感,他的眼睛一直都很像孩子,虽然不是小时候那种圆溜溜的感觉了,但一如既往的大而明亮,从这样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总是能格外的牵动人,何况他是我的弟弟,从小对我如此的依赖和信任。

    我习惯性的把手放到了慧根儿的光头上,这个习惯恐怕已经不能改变了,然后思绪却飘得很远,那个哭鼻子说再也不吃蛋糕的形象和如今这个带着童真的青年形象重叠在一起,相比于我们慧根儿因为修佛的原因,一直较为淡定,很少有他显露急躁的时候。可是那个慧大爷啊,恐怕也是这颗赤子心中一根最拔不去的刺,最大的结,背后的原因是在乎和深深的感情,所以不能真的如佛门中一样看透缘去缘散呵,慧大爷,我也能再次见到你吗?

    “哥”见我沉默着发呆,慧根儿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一双眼睛里除了伤感,真的是流露出一种他自己也迷惘的急躁。

    我拍拍他的光头说到:“我知道你不想这么等下去,想行动了。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这个村子比你想象的可怕。不过,也等不了多久了吧,因为等待下去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再知道多一些。”

    原因我没有再解释,我直觉我们根本没有颠覆这个村子的力量,就那个怪道都已经让我感觉一丝半点儿的机会都没有!我觉得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一个关键,然后在那个关键中寻找一点儿渺茫的机会,这就是我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

    慧根儿对我的信任是无限的,见我这么说,他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盯着月亮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

    倒是如月,也去拍了拍慧根儿的光头,她对慧根儿的感情和我一样,也是慧根儿认定的姐姐,她柔声的对慧根儿说到:“其实我们已经争取到了很大的机会,每个人手中都有了一只虫子,这就是我们一起行动的契机啊。”

    对啊,一起行动的契机,但是想到苦苦寻找的亦师亦父的师门长辈可能就和自己聚集在了一片土地上,只是苦苦的蹉跎,而不得见,每个人的心中都不是那么平静,焦躁如同火烧,在如月的话以后,每个人竟然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大概商定了一下,下一次聚在一起就是行动的时候,但如果二十天内没有行动,那么就再相聚一次,交换一次信息。

    我们没有逼迫自己行动的时间,可是在这一刻恐怕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我们能等到二十天吗?

    相聚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只是那么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也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如月告诉我们,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快一些散去,回到各自的地方,这就是这个村子唯一的破绽,被我们抓住了,分外小心些总是好的。

    我们没有耽误,各自散去,在这种看似无望的生活下,一次相聚能带来的内心安慰不言而喻,对某些‘洗脑’性的东西抵抗力也更大,我始终没想到在这个村子的突破口竟然是柔柔软软的如月找到的,但愿我们以后的一切能够顺利。

    只是,在这个我生平觉得最诡异的村子中,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偶尔回想起往事,也觉得自己那个时候有些天真了,其实早就被放置在了钢丝之上,别人需要看得只是我们这一群人怎么走钢丝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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