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山口组麾下,本州西部国粹会。

    大阪区黑泽组,现任大阪市支部长办公室。

    “那么,你是说要隐秘行动,只打断他的手?这么麻烦,直接干掉不是更简单吗?”

    组长黑泽氓若无其事地询问道,往桌上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似乎很在意保护室内干净。

    但是,与他把烟灰弹进烟灰缸的行为相反,他所在的办公室内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名副其实的,属于人类的血腥味。

    周围地板上染了两圈红色印记,躺在他脚下的是两具的尸体。

    它们拥有黑色的皮肤,一看便知道不是日本人。持续从胸部和颈部流出的大量鲜血,使他们在地上化作了两具新鲜肉块。

    由活物变成死物的“他们”,也就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它们”。

    这两黑皮肤的人是偷渡客,在中国称为黑户。干掉他们、并且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不管是沉到濑户海还是附近的新定川警察都不会找上门来。

    就像净化日本空气一般,死了的偷渡者比活着的偷渡者对日本社会更有益处。当然,如果他们能还上借贷的话或许可以在日本苟延残喘一阵子。

    黑泽氓站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打着电话,周围的组员都一言不发的处理着尸体,刚才组长实在太冲动了,如果不赶紧把还活着的“它们”挖出来,这笔借贷买卖就真的盈亏了……心肝脾肺肾。黑鬼们早该拿脏器典当了还钱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吗?

    “布川,我就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做正经买卖的。就算你给钱,我们也不能有事没事跑去打断人家的手啊,对吧,你说对吧,对不对布川?”

    #黑泽,当然了黑泽,我怎么会叫你做伤天害理的事。主要是他有错在先。把手伸到了我的腰包。晚上在我睡觉时还来恐吓我。

    “啊啊,没错没错,喔喔,他真该死……这可怎么行。居然敢动我大哥的钱包。这手确实得打断。话说。你真不需要把那个叫梨木的干掉吗?”

    黑泽一边询问一边劝说道。他舔了舔唇边的血液,衣襟上沾染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像是刚进行一场饕餮盛宴,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致命毒素。

    #打断手就得了。右手,无法恢复的那种。我这人一向以仁慈著称,不喜欢伤人性命。

    “没错,懂得仁义是很重要的。在某种意义上,濑户那帮自称人鱼一族的家伙倒是做得蛮到位的啦。正因为濑户组从以前一直坚持仁义,所以才濑户内地盘才会一直被他们占据啊……对了,关于那个叫梨木的家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3000万円打断个人的手会不会太多了点?”

    #小孩,漫画家……就像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样应该没有背景,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另外调查,3000万円已经不少了。

    布川以平淡的语气叙述着客观事实。

    “好了好了,布川兄,我还信不过你嘛。如果只是打断一只手那我就不亲自出手了,就叫我的得力助手去办,保证不露马脚。”

    黑泽在话语中灌注了极道社团的保证。虽说坑口无凭,但在信义的保护下它甚至比法律合同更具效力。

    挂断电话后吐出口浓烟,氓把自己的妹妹黑泽爱叫来,命她近日去中国一趟。这次可是大买卖,就算把两个黑人全部拆了拿去卖也就卖得60万円而已。

    与借贷相对的,帮朋友“报仇”还能顺手拿到大笔收入,这么好的无本买卖打着灯笼也没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