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挺可惜的,徐徽宜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

    就像现在她从二楼走下来,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徐父徐母分别坐在长方形形状的两侧,似对峙可很现实的是又在过日子。

    “爸。”她拉开顾生姿旁边的椅子,甜甜的笑着叫。

    “嗯。”徐渊只是看她一眼,淡淡的答了一声。

    顾生姿的表情扭曲得厉害,还是向对面的男人埋怨地说“我们的儿子都死了,你倒好,连葬礼都不参加。”

    “那你是想怎么样啊?顾生姿。”徐渊被她逼得没有办法,只能直接跟她这么说。

    “我想怎么样?”顾生姿很激动可是最后只能化为冷笑,“徐渊,我们的儿子死了,你是不是要给他讨公道啊。”

    讨公道,徐徽宜手拿筷子夹菜的动作一愣,她知道妈妈一直对哥哥的死心有不甘,甚至某种程度上认为是风沉故意害死哥哥的。

    “算了,我还是走吧,一回家你就是这个样子,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徐渊一把扔了筷子,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只留下顾生姿的哭闹。

    “你走,你走,你最好死在外面妖精的床上,当初可真是我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败类。”

    听顾生姿说的凄惨,徐徽宜的内心也动容了不少,爸妈间的矛盾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她为人子女的没法说。可女儿还是跟妈亲,她走了一步,拿着纸巾递给顾生姿。

    一边心里计较着如何能让顾生姿不记恨景致,一边又好言好语的劝说她。最好顾生姿反抱住徐徽宜,泪水就那么留在脸上。

    心里却很邪恶,秦梓木,如今我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我过不上好日子,你也休想。找你女儿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只要我顾生姿在一天,你就别想和她相认。

    徐徽宜温和的笑笑,妈妈不生气就比什么都好,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次日一早,晋城机场

    徐徽宜带着大框墨镜,推着一个超大号行李箱,本来她回来时急着看哥哥最后一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回晋城了,可走的时候顾生姿硬是给她带了许多零食,也是装了不少。

    她在一边看得是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坐在机场的椅子上等飞机起航,可是却碰见了一个熟人,她还在心底纳闷,待几个行人走过,她才看到那清逸飘洒的身影的右边还跟着一位衣着明艳的女子。

    她一眼看出那人是周雅清,哈,这就是他跟她说的病人啊,看他还殷勤的给人提行李箱,徐徽宜一向要强,如水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轻轻眨着,面带微笑走了过去。

    “周小姐好久不见,你这是要去哪儿?”

    周雅清没有料到她会出现,看了身边安然自得的男人一眼,似乎风沉早已料到。收回目光,她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意,说“好巧啊,徐小姐。”

    徐徽以淡淡一笑,眉眼弯弯,转而看向男人,似是无意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病人啊,风医生。”

    风沉也不觉尴尬,反而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是啊,周小姐要出国了,我特意来送的。”说完冷峻的脸上是灿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