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午仍不见人,也没提前招呼,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白意泽翻着册子,却一个字也瞧不去,他思来想去:“难道她去找那个卖鱼的了?所以才不敢说。”

    冬末知道他不痛快,心里也没底,嘴上还要安慰他:“不能吧。我听说陈实上门的时候,还挨了好一顿骂。她再去可不是自找苦吃。”

    主仆俩人少出门,可架不住人家盯着嘴还闲。

    好些人都知晓有个郎君在安元家住下了,话传了又传,已经出了好几个样本。

    左右不过那点风花雪月:负心女被郎追;安元高攀等,话落自此不免提起小旦,听说这事后小旦好几日都不见出摊,许是被伤到了。

    媒婆触了霉头,挨人数落,说人安元明明已有意中人,还要保媒拉纤害他儿子。媒婆也是一头懵,难免心存埋怨。

    碰着八卦的打探,也是好一顿话聊。

    都不用冬末去打探,闲着没事站到屋边,都能见那些八卦的郎君在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他们听。

    “谁知道呢!”白意泽一把将册子合上,“整日瞧个册子也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二姐近日怎么样了。”

    “公子,可是想回府了?”冬末问。

    回去自然是想回去的,可这么回去,又不甘心。

    那白木汾设计害他,这仇还没想好怎么报呢。

    白木汾如今很受娘亲重用,轻易动她不得,加上他受伤的事情是他自作聪明反被套路,不好意思跟他爹明说,借不了他爹的手报仇。

    一股气堵在这,真真是憋得慌。

    “哼,回去瞧见白木汾的脸,就觉得恶心,不回。”白意泽皱眉,脸上尽是嫌弃,对这个私生子很是不待见。

    冬末道:“公子,你这样跟她置气有何用,她知道你不在府,只怕高兴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两人不对头不是第一天了。

    明里暗里,不知斗过多少回。

    白意泽撑着自己下巴,也发愁:“那我能如何?娘也没教我经商之道啊。抢不回来掌管权,只怕她得寸进尺,以后要踩在二姐头上。”

    他小时候爱跟在白当家身后跑,当时白当家兴起还说教他经商,日后嫁了人也有立身之处,不怕被瞧轻。

    白意泽还高兴学了一段时间,最后觉得枯燥,闹着不肯再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要是当年咬牙坚持,说不准今天就不用托腮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