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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过的乱七八糟,周静容怕傅云深一睡不醒,一直不停的与他说话。

    到了早上,一夜未睡的周静容显得分外憔悴,发白的嘴唇干裂的起皮,眼睛又红又肿,嗓子也哑了。

    好在,傅云深的烧退了,只是重伤使他显得有些虚弱,其他倒是并无大碍。

    傅云深看着面色苍白的周静容,心中愧疚不已:“对不起,容容……”

    若不是受了他的连累,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周静容虽然很疲倦,可见到傅云深没事,心情却是好的,遂哑着声音甜甜一笑:“你没事就好。”

    天光大亮,狱卒来送了饭,两个冷硬的饼子并一壶凉茶,连个热菜都没有。

    即便是对待犯人,也不该是这样差劲的伙食,可见这狱卒是得了上面什么人的交代。

    不过,折腾了一晚的周静容和傅云深都已饥肠辘辘,这会儿也没工夫计较伙食不好了,和着凉水硬是吞咽了几口饼子,暂且填饱肚子再说。

    直到二人再次被带上公堂,周静容才想起来为二人的性命担忧,悄声问道:“傅云深,我们会死吗?”

    古代科举是为朝廷选官的,考试作弊就不仅仅是品性的问题,更涉及到律法,欺君罔上,严重点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周静容才有此一问。

    傅云深一愣,他昨夜因伤发热,烧的迷迷糊糊的,倒是没来得及和周静容解释他对于此事的筹谋。

    但这会儿众目睽睽,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容容,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周静容相信傅云深,心下安定。

    二人来至公堂,京兆尹也不急着宣判,他得等五皇子的消息。

    裴钰昨晚拿到认罪供词,今儿一早就匆匆赶往宫中,面呈圣上,不仅要定下傅云深的罪,还要将太子拉下水。可他却不知,圣上的案头早已摆放了另外一份呈堂证供。

    不多时,宫里传来消息,五皇子因办事不利被圣上申饬,禁足府中静思己过,傅云深和周静容夫妇二人无罪释放,京兆尹因懈怠公务被停职查办,科举舞弊一案由太子接手监督审查。

    以为大难临头的周静容:“……”

    等着升职加薪的京兆尹:“……”

    直到周静容和傅云深互相搀扶着离开京府衙门,周静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他们的罪名已定,怎么突然就逆风翻盘了?

    叶西扬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见到傅云深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匆匆上前扶住了他,眉头紧锁。

    叶西扬将二人送回天香楼,请了大夫来为傅云深看诊。

    趁大夫为傅云深诊病期间,周静容先行更衣洗漱,洗去一身尘秽和疲倦,方又去看望傅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