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打扰到了什么?

    被弦歌和雅意这么一搅,傅云深彻底清醒过来。

    他赶忙松开周静容,老实的退到一边,忐忑的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不知怎么就过去了……”

    周静容坐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不是早有预谋。

    他平时睡觉很老实,那么小的榻也从未掉下去过,怎么这么宽的炕却能移到她身边?

    呵,男人。

    周静容一脸“我看透你了”的审视表情,让傅云深如坐针毡,鼻尖浮起薄汗,生怕被她误解为急色之人,他明明很君子的好么。

    昨天她才刚刚答应可以与他相处试试看,他虽然欢喜,却不敢得意。又怎么会在不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就对她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呢?

    周静容没理会傅云深纠结的欲言又止,对着门口扬声道:“进来。”

    弦歌和雅意正在外面平复心情。

    虽然周静容和傅云深同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傅云深起得早,她们进来服侍的时候,他早已收拾妥当出门去了,是以她们并不知道二人是分开睡的,也从未见过二人如何相处。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亲眼看见主子们的闺房之趣,尚未婚配的两个人都有些害羞。

    听见周静容的召唤,两个人这才慢吞吞的推门而入,视线不敢乱瞟本分,怕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周静容眼尖的注意到弦歌哭的红肿的眼睛,心情顿时有些不好:“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弦歌听得周静容如此问,想起刚才急着找她的原因,又哭了起来。

    她的声音呜呜咽咽,周静容只隐约听见了三个字,死人了。

    周静容皱起眉头,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哪儿死人了?谁死了?发生何事?”

    弦歌只顾着哭,说不清楚,还是雅意更稳重些。

    她上前一步,语速很快却字字清晰的回道:“二奶奶,城郊庄子的佃户因收租闹事,与庄子的仆役发生了冲突,当中有个佃户死了。县衙那边派了衙役来,请您过去问话,这会儿正在外面等着呢。”

    周静容懵了一会儿,好半晌才想起来,她的嫁妆里还有一片荒山。她整天忙着自己的漫画和这几个铺子的生意,完不记得这茬了。

    她疑问道:“不是尚未开垦的荒山吗,怎么还会有佃户?”

    具体细节,雅意就不清楚了,也回答不上来。

    周静容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笼上心头,让她有些暴躁。

    傅云深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轻声道:“先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