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因雨珊的哀痛而一阵阵的地被刺痛,他忍耐着从心底泛起的强烈的疼惜感和保护欲,默默地等雨珊情绪平复。等她渐渐的停止哽咽,渐渐的收住眼泪。他才认真的地问:“雨珊,不要哭。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需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不要害怕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你说出来。只要你用得着我,不管你需要我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雨珊的眼睛哭得肿得高高的,听的汪洋这样说眼泪又要流出来。被汪洋用衣服擦去了。

    雨珊泪眼朦胧萌看着汪洋看向他的眼睛,那无助与乞求的眼神让汪洋心痛到不能自已。他冲着她使劲的点点头再一次鼓励她。

    “听着雨珊,有什么话你尽管说,真的只要我能够帮你,只要你用得到我,我一定一定帮你!”

    雨珊无助的眼神里慢慢地掠过一丝希望,她伸出她的两只手,捧住汪洋的那只已经被她的眼泪弄得脏兮兮的手,膜拜的放到胸前,用沙哑的声音颤巍巍地道:“带我离开这里,带我走!”

    汪洋一愣,他以为他听错了,轻声的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雨珊的泪有了开闸的趋势,嗓音也开始了呜咽时的晦涩不清。她沙嘎地重复着:“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

    雨珊不停地摇晃汪洋的手,她看上去痛苦而无助,烦躁而绝望。

    她一连重复了好几遍,直到汪洋回过神来,蹙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雨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陈宾呢?他是你的老公,现在你受了伤,最应该陪你的是他,他却不在这里,他去哪里了呢?”

    “不要提他,求你不要提他……”雨珊近乎凄绝地哭嚎着:“求你不要提他吧!”

    “雨珊……”汪洋这才发现发现了雨珊情绪的不对劲,雨珊受了伤,陈宾却不在,他第一感觉应该是雨珊和陈宾在闹矛盾。可是什么样的矛盾能让一直像狂魔样宠着自己老婆的陈宾在雨珊受伤的时候,不但对雨珊置之不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怎样也是不该呀。这样想着,再看雨珊,便更加可怜见的。不由得对陈宾心生埋怨。

    这种埋怨一上来,他恨不得丢下所有的理智不管,只听凭感觉,立刻抱起雨珊,带她离开这里,远远地越远越好。

    可是汪洋和南门希不同,他的脾气也很暴躁,也很容易冲动。但是,他的冲动会在伦理道德的范畴里翻腾。所以,他会想到陈宾,想到责任,想到身份。他会最大限度地帮助雨珊,但是他也不会忘记雨珊还有一个男人。

    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陈宾这个男人为什么在雨珊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不在她跟前。但是他还是想到他,提起他。

    见汪洋犹豫,雨珊的手慢慢放开放羊的时候。他又躺回到枕头又开始呆呆的看着房顶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见雨珊这样,汪洋赶紧说道:“雨珊,别这样……”

    但是,雨珊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只是空洞的眼神变成了绝望,任凭汪洋怎么呼喊,她都不再看他。

    汪洋是真的慌了,他不要雨珊再这样绝望下去又痛苦下去。雨珊的这种状态让他痛不可支,他把牙一咬心一横,对雨珊说:“好吧,我带你走。”

    汪洋不知道雨珊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她不说他也不好强问。但是他从雨珊强撑着慌忙地收拾东西的状态来看,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了,真的想走,紧急迫切地想走。

    看她摇摇晃晃的,汪洋扶她坐回到床上:“你别动了,你说你要拿什么我给你拿。

    就这样,雨珊虚弱地在床边支撑着,她指挥着汪洋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在从立柜里挑出雨珊的衣服。放到单子里,雨珊的衣服并不少,但是雨珊让拿的并不多,拿的都是雨珊没结婚前看穿的,结婚后的衣服几乎都是陈宾给她买的,她一件也不让拿。

    把衣服拿完了,又从那个小纸箱子里拿了两双鞋,和衣服包到一起,雨珊让汪洋拿着背包,她颤颤巍巍的下了床,让汪洋扶着他,向门口走去。

    汪洋此刻竟有些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地。不相信雨珊就这样要和自己走了。他的心情是既紧张又矛盾,既激动又慌乱。他不知道雨珊这是和陈宾赌气才做的决定,还是陈宾真地伤她太深,让她想要永远地离开。但无论是哪一种,这样草率地带她离开总是不妥。陈宾不知去了哪里,而雨珊现在的状态又确实不适合单独地呆在这里。思忖再三,他决定先把雨珊带回营地,等见到陈宾时问清楚了再说。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雨珊,走向门口。打开房门,然后他呆住了。门外正一脸冰霜的陈宾正注视着他,他的鞋和裤管上沾了些草籽,显然去了有草的地方,他身上还带着约会全没有了平时的嗯和,而是一脸的怒气,暴躁,还有哀伤。